都抱着询问的目的。真正能了解他,能识趣让他省心的,也就是谢雪与陈慢这些人。 谢雪得知了具体情况,尤其得知了谢清呈额头上的伤竟是拜谢离深所赐,顿时气得五内俱焚。 她咬牙对陈慢说:“我婚宴甚至还背着我哥邀请了他……因为他其实是我们的堂兄弟……他对我一直没有对我哥那么糟糕,我以为他至少……他至少还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顾及些兄弟情面,没想到他、他竟然……” 她懊恼地直跺脚。 陈慢:“你和他接触得多吗?” 谢雪摇摇头:“小时候很多,他对我,比对其他人要好一些,但他和我们家闹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也再没和我哥主动联系。不过……” “不过?” “不过他过年过节还会给我发些消息,当初我在成康精神病院差点出事,他知道了,还打电话给我,问了我情况。我原以为他良心不至于这么坏。” 谢雪顿了一下,轻声问陈慢道:“他……谢离深他,也是……那个曼德拉组织的人吗?” 陈慢有些踟蹰。 他觉得不应该和谢雪说太多关于曼德拉组织的事情,这种东西知道越多,对谢雪越不利,可是谢雪是谢清呈的妹妹,而段闻他们的犯罪行为早在卫容事件爆发后就传到了社会上,谢雪不可能忍得住不去打听更多。 于是她现在处于一个半知半解的状态,她很忧虑,盯着陈慢的眼睛,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陈慢想了一会儿,最后道:“……我们什么都还不能确定,谢雪,很多事情都还只是猜测。” 谢雪眼神微黯。 陈慢:“这些真相早晚都会水落石出的,在那之前,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让你哥担心。还有……不要向他打听这些情况,知道吗?” “嗯,这个你放心,我不会的。” 他们现在尽量避免在谢清呈面前提及这些东西,不谈安东尼,也完全不谈贺予,他们都觉得这两个名字就是谢清呈心中的刺,这个男人已经受了太多折磨,他们不应该令他更痛苦。 其实,为了占据谢清呈的注意力,谢雪这几天还很有心计地把芽芽带来了。 小宝宝果然不负众望,见了舅舅之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让连续几天都不怎么开口的谢清呈说了一段长句:“不要用手去摸脚然后再把手放进嘴里。” 芽芽的反应是咯咯笑着,摇摇晃晃地沿着床铺走上前,扑倒正坐在床上安养精神的谢清呈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充盈着奶香味的吻。 “舅揪……抱抱。” 谢清呈叹了口气,抱住了她。 此时芽芽还在屋内缠着谢清呈给她讲童话故事,而屋外,谢雪和陈慢继续说话。 谢雪:“陈慢,不管怎么样,这次……真的谢谢你……”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雪又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继续:“我、我其实知道你一直对我哥……” 陈慢微僵。 “但你却从来没有做过像贺予这样的事情,贺予他现在实在太……”她想到贺予曾经为他们家付出的一切,终究又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心情已万分复杂。 陈慢没接茬。他知道自己其实也差点就做了。 当年在婚宴之后,他差点就要犯下同样的罪业,可是他到底还是清醒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变得和那时候的自己不一样。谢清呈离开的那三两年,他比任何时候都成熟的更快,磨练得更多。 他原本是想要超越自己,成为足够能让谢清呈看到的人。 可是在这过程中,他逐渐明白了有的事情是强求不得的,他曾经看过贺予是怎样痴迷地爱恋着谢清呈,而如今又变得何等心如死灰,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