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守你们的第二个诺言。复活我母亲。” 段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最后笑了一下:“那是自然的。” 和段闻一餐饭吃的暗流汹涌,好不容易结束了,贺予走出包厢,往实验室去的时候,段闻忽然说了句:“养云雀,别养的太紧。” 贺予回头看了他一眼。 段闻幽幽地,依旧是瞧不出任何目的和情绪的样子,只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会死。” 贺予总觉得段闻的目光非常复杂,但定睛细看,又好像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段闻淡道:“去吧。” 贺予迟疑着,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 他不能立刻回房间,他能感觉到段闻有在试探他的意思。谢清呈被绑回曼德拉才一两天,以自己对段闻释放的“因为恨才一定想要他”的信号,他如果这时候就沉不住气,表现得太关心谢清呈的状况,那便是值得怀疑的。 何况他手上还有激速寒光的数据需要回传给破梦者总部,也确实没时间回去。 盗传数据并不容易,大战在即的气息越来越重,岛上的各种防备也都在不断升级,贺予直到这一天快结束了,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从数据漏洞口把新武器的信息成功发送给了破梦者。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松了口气。 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收拾了东西,往一整天未回的卧房走去。 然而,就在他穿过走廊,途径布草间的时候,他忽然听到里面有一个中年妇人压低了嗓音,在门后面絮叨着什么。 贺予很警觉,他的房间除了负责打扫塔楼的这些佣人,如今没有任何人会进去。哪怕是段闻,都会对他留有几分尊重,不会擅自闯入。可是段闻这些人自己不进去,却不一定不会派人进去做些什么手脚。 之前藏着他屋子里的那些针孔摄像头,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偷入的。 贺予因此立刻停了脚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布草间外,透过那隐隐一丝门缝,不动声色地往里看去—— 果然是最近负责他房间的那个女佣在说话,女佣的脏洗篮里放着一堆换下来的床上用品,柜子上搁着一样像是检测仪器的东西。 女佣的声音很低,鬼鬼祟祟地,通过对讲装置,急着和那一头的人汇报: “是的段总,我用您给的机器检查过了……床单上没有精斑……他们恐怕是在做戏,在骗您!” 女人汇报得火急火燎,生怕被发现,讲几句话就要往外探着查看一下情况,贺予见状,立刻闪到了门侧面,避开了女人慌张的视线。 女人没有发现他,但贺予知道自己也绝不能再听下去了,所幸他已经听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段闻果然还在怀疑他,早上的试探之后,他仍然在怀疑他关着谢清呈的动机。 贺予暗自咬牙,心里冰冷——这样一检查,段闻便知道了自己早茶时是在骗他…… 但他又很快地冷静下来。 没事……应当没事。这一次的欺骗,也不能就让段闻断定自己的动机并非亵玩报复。毕竟这是自己的私事,不想拿出来说也很正常,而且早上自己至少还讲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点,那就是他谎称自己对谢清呈下了散力的药。 谢清呈身体虚弱,或是药力过了头导致他觉得无趣,那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一个谎言就会遭殃。 但是…… 贺予神情凝重,绕路从另一个走道方向回了自己的卧室,他核验了生物识别,推门进屋。 谢清呈正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听到他开门的动静,慢慢睁开眼睛。 贺予扫了一眼床铺,被褥果然换过了,佣人借着打扫卫生的名义撤换了他们昨晚的床单检查。确定了这一点后,贺予沉着脸走到谢清呈身边,俯了身,以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出了点状况,谢清呈。“ 谢清呈的身子立刻微微绷紧:“怎么了?” 贺予嘴唇贴在谢清呈耳边,目视前方,轻咳一声,有些尴尬:“一言难尽。但总而言之就是,今天晚上……我们俩如果不真的做点什么,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