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睡熟之后才成。” 祝涟漪点头:“我明白。”现在叫水,丫鬟们进来看到秦老头手舞足蹈的,是个人都会怀疑。 她不傻。 “我走了。”宋叶寒说罢,走到窗户跟前,轻轻揭开窗户,一跃而出。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问候,就这么淡淡一句走了。 拔掉无情! 祝涟漪对他本来就没抱期待,也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把喜帕重新放在拔步床中间,她坐在桌前继续喝茶。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小厮的行礼声:“宋管家,您回来了?” 宋叶寒淡淡应了一声:“嗯。”随即一阵脚步声走到房门口站定。 房门外重新陷入安静。 祝涟漪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等秦老头完全睡熟,不在手舞足蹈之后,她才叫水进来。 宋叶寒亲自搬了个浴桶到屏风后面,丫鬟们端着水鱼贯而入。 祝涟漪在她们打水之时,一直待在屏风另一侧,没人看到她,待到所有人出去,她才去洗一洗。 沉入水中,祝涟漪才感觉自己舒适许多。 宋叶寒虽中看不中用,但硬件真的佼佼,就那三个呼吸的功夫,她感觉自己去阎王殿走了一趟。 泡了一刻钟,祝涟漪穿好衣服出去,叫丫鬟们把洗澡水收拾停当。 她走到拔步床前,看到床上的胖老头,心里无奈叹了口气,先上去睡吧。大女人能屈能伸,为了以后的康庄大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拔步床够大,她把秦老头往里面滚了几圈,她自己躺在床边。就算是躺一张床,她也不想挨着他。 翌日,天光破晓,祝涟漪还在睡梦中,秦相隐已经醒来。睁眼就看到美人如玉,皮肤细腻的连绒毛都看不见,脑子里不由想到昨晚的醉生梦死,那种感觉实在让人流连。 秦相隐手伸过去摸了摸祝涟漪的脸,啧啧感慨触感之妙。 祝涟漪睡的不熟,感受到脸上有东西,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相爷,您醒了?”祝涟漪声音柔柔,快速从床榻上坐起,作势要起身:“相爷是要回上早朝了吧,妾身这就起来伺候相爷。” 秦相隐看天色尚早,一把拉住了祝涟漪的手:“爱妾,时日尚早,再让本相疼你一回。”昨晚的感觉虽然很好,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再加上今日有兴致,便想闹腾一番。 祝涟漪眼眶微红,轻轻啜泣:“相爷,您……也太不怜惜妾身,昨夜您英姿勃发,怕是连神人亦不如你,妾身吃了好大的罪,如今妾身刚刚承宠,身子娇嫩,哪里能继续侍候,您就当疼惜妾身,放过妾身可好?” 英姿勃发?恍若神人? 秦相隐哪里听过这等夸人字词,实乃感觉自己不可一世。视线下移,拔步床中间凌乱皱成一团的喜帕,喜帕上还有星星点点一片的红色痕迹。 女子第一次承宠,身子娇嫩,确实不能继续。 但好不容有这样的兴致,秦相隐实在…… 祝涟漪泪珠晶莹掉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秦相隐难免心生怜惜,这等美人,世间绝色,破例怜惜一次也无不可。 “罢了,你好生养着便是。” 祝涟漪破涕为笑,一双春雨绵绵的眸子满满依赖:“妾身多谢相爷垂怜。” 秦相隐也不继续睡觉,坐起身子往床边移。 祝涟漪巴不得他起来,连忙叫人进来伺候。 宋叶寒得了令,带着一行丫鬟推门而入。 五六个丫鬟围着秦相隐,帮他穿衣,洗脸,漱口…… 祝涟漪在旁边做样子,实则根本没帮过什么忙。 宋叶寒进屋之后,并未多看祝涟漪一眼,视线一直在秦相隐身上,向他汇报着府里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都捡重要的说。 秦相隐十分满意。他虽不在府内,但也要知道府内的风吹草动,宋管家在这方面做的甚和他心。 一刻钟后,秦相隐收拾妥当,握着祝涟漪的手:“爱妾,本相去上早朝了,今晚本相会早些回来。”简而言之,今晚又是她侍寝。 祝涟漪脸上笑容浅浅,心里把他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好,妾身在府内恭迎相爷。” “本相走了。”秦相隐放开祝涟漪的手,大步朝门口走去。 祝涟漪亲自把人送到院子门口,这才折返回来。 “雪儿,拿一套衣服过来换上,咱们也回朝霞院。”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是,祝姨娘。”雪儿连忙把准备好的一套湘妃色的薄烟纱裙端进屋。 祝涟漪换好衣服,连发鬓都未梳,直接回了朝霞院。 前脚刚回,后脚宋叶寒带着一大堆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上门。 “奉相爷令,祝姨娘伺候妥帖,深得他心,赏金银绫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