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大人可是想用其他东西来替代三合土?” 工部的官员,对这种事情最为敏感。 “是啊,一种新的东西!可以取代三合土,不仅价格便宜容易制造,修建速度还非常迅速,优点多多啊……”陈松说着水泥的各项好处。 陈松带着人在村子周围转了一个遍,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最适合搭建水泥窑的地方,就是村子所在的地方。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村民们也是一样。 村民们在修建村子的时候,本能的会将村子安置在地势平坦开阔有水源的地方。 入夜,陈松睡在了一间茅草屋中。 这茅草屋是郑大胜专门给陈松找的,农家哪里用的起蜡烛?晚上,陈松干不了其他地方事情,只能摸黑睡觉。 第二天清晨,陈松又勘察了一下四周,同时简单的绘制了一些地形图。 中午,陈松坐着马车回到了金山县县衙。 回到县衙的第一时间,陈松将绘制的地形图展开,开始在上面标记适合修建水泥窑的地方。 夜色沉沉,客栈客房中,欧阳伦将之前从陈松听到的那些话写在了一张宣纸上,交给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中年人。 在市舶司尚未建立的这段时间当中,中年人会一直待在这里,负责传递消息。 中年人从欧阳伦手中接过宣纸,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蜡烛的光很暗,因为纯度原因,时不时还往外面冒黑烟。 中年人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些内容看完。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宣纸,一脸凝重的看着欧阳伦。 “你这些话都是从陈松那里听到的?” “没错!”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在说谎?” “不知道,我和他接触不深!” 中年人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背着双手,在房间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到中年人不敢相信。 如果这些话不是陈松说的,中年人只会以为那人在放屁。 可这话是陈松说的,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想了半天,中年人始终拿捏不准。 “算了,将此事报回去吧!” 中年人嘀咕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宣纸走出了房门。 片刻之后,一匹快马出现在城外的官道上。 第二天中午,这张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宣纸送到了李善长那里。 李善长坐在书房中,拿着那张宣纸,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困惑。 他走出了书房,将自己的弟弟李存义找了进来。 书房中,哥弟两个相对坐在书桌前。 “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个陈松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李存义放下手中的宣纸,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沉声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这个陈松实在诡异,且不说他那神鬼莫测的医术,那天飞在天上的事情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件事虽然离奇,但出自陈松之口,不得不慎重考虑。” “我也觉得十有八九,这个陈松实在是太奇怪了,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李存义也赞同李善长的看法。 “那咱们怎么办?想办法将陈松说的这件事情搅乱?”李存义问道。 “不!” 李善长摇摇头,“将市舶司弄乱弄垮还行,这件事不行。” 李存义一脸疑惑,“这是为啥?!” “我问你,你觉得在陛下心中,市舶司重要还是这件事情重要?”李善长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李存义拿捏不准,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善长解释了起来,“我非常了解陛下,我觉得,如果是陛下的话,肯定看重此事,而不是市舶司之事。 市舶司虽然被陈松说的很好,但那是需要时间的,短期内看不到。 可是这件事情呢?如果陈松没有胡说,那么短期内就能看到效果。 你觉得陛下是看重一个短期内就能见效的还是短期内不能见效的?” “那咱们就更不能让陈松办成此事了!”李存义急了。 “呵呵,你傻了不成?”李善长呵斥道。 李存义一愣,他不知道李善长为何呵斥他。 李存义问道:“这是为何?” “为何?市舶司衙门是死的,咱们弄不走,咱们也无法插手,对咱们没有任何利益,所以只能毁掉。 可是这件事情呢?陈松说,他能制造出一种取代三合土的东西,不仅便宜还非常容易制造。 你想想,要是咱们将制造方法弄到咱们手中,那功劳能小? 陛下是个精打细算的人,要是这个功劳落在咱们身上,你觉得咱们以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