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后院的陈松,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陈松站在后院当中,眼睛微眯,看向后门,“好像离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多长时间,护卫护卫统领从外面跑了进来,来到陈松身前。 “大人,毛大人来了,说要见您!”护卫统领对着陈松说道。 陈松微微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毛大人?哪个毛大人?” 这里是开封府,不是京城,陈松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护卫统领提醒道:“大人,是毛骧毛大人。” “原来是他!”陈松收回心神,说道:“走,出去看看。” 毛骧是朱元璋手下的得力干将,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恐怕是为了调查抗疫物资之事。 来到县衙前院,只见毛骧带着人站在前院当中。 至于攻打县衙的那些士兵以及百姓,几乎全都被毛骧控制了下来。 见陈松走出来,毛骧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陈大人!” “毛大人!”陈松朝着毛骧拱拱手。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毛骧指了指被自己手下控制起来的士兵统领,以及外面的战场,看向陈松。 陈松道:“此事说来话长,很多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猜到一个大概。” “可否方便说说?”毛骧问道。 陈松也没有隐瞒,开口说道:“来到开封府之后,根据掌握的情况来看,阳武县的疫病最为严重……” 陈松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毛骧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些人袭击你的动机是什么吗?平白无故的,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你?” 陈松两手一摊,说道:“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还能被他们堵在县衙里面? 民变之事纯属子虚乌有,那个王三,不过是当地的一个泼皮无赖。 只是,我要告诉你,从这个王三开始闹事到外乡人过来和官兵过来,总共不超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会相隔如此接近,我不知道。” 毛骧的眼睛咕噜咕噜直转,陈松说的这些话,他没有全部选择相信,保留了一些。 “既然如此的话,那下去之后,就不得不对这些俘虏好好审问了。大人下一步准备干什么?”毛骧问道。 陈松想了想,说道:“如今疫病最重要的阳武县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去其他的县城。 对了,抗疫物资必须要及时送达,否则,疫病迟早会反弹。” “这点还请大人放心,我此次前来,就是负责此事的。 陛下已经让太医院再往这里送来了一些物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毛骧回道, “如此变好,如此变好。” …… 太阳落下了西山,在县衙不远处的牢房中,灯光昏暗,阴森可怖。 士兵统领被挂在牢房当中的一面墙壁上,毛骧手持鞭子,站在士兵统领的前面。 “说吧,到底是谁下的命令。”毛骧冷冰冰的询问。 士兵统领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好的,被毛骧用鞭子抽成了一绺一绺的,鲜血将衣服染成红色,腥臭气味直冲鼻腔。 士兵统领抬起头,气若游丝的说道:“我说,我说,是是是布政司下达的命令,是布政司下达的命令。” “布政司?呵呵,布政司月初就出了开封府,在外巡查,他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还能看到陈松会引起民变?” 毛骧抡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朝着士兵统领抽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士兵统领哀号阵阵。 “我说,我说,不是布政司,和布政司没关系,这是开封府的士绅给陈松下的套,是开封府的士绅要对付陈松……”士兵统领终于忍不住了,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毛骧眼睛大亮,他看着士兵统领,喝问道:“说的再清楚一点!” …… 第二天早上,毛骧的八百里加急朝着应天府而去。 送走了书信之后,毛骧带着人直扑开封府,目标直指冯德良他们。 冯德良他们还不知道毛骧朝着他们而来,他们还以为他们的计策已经成功,陈松已经被斩杀。 在冯德良家的后院当中,一桌桌酒菜摆在院子当中。 冯德良坐在主位上,端着一杯酒,朝着众人遥相一敬,“诸位,虽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但想必陈松已经伏诛。 此人一死,咱们将会少很多事情。诸位,端起酒杯,为陈松之死,满饮一杯!” 众人皆端起酒杯,朝着冯德良回敬。 在他们畅饮时,毛骧率领着人马出现在开封府城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