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广州府官军的对手。 可海盗那根本就不会和官军硬碰硬。 陈松心情沉重的走出废墟,可以想象到以前的这个村庄里面有多少的欢声笑语,现在都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天上飞着乌鸦,悲怆的哀鸣让人讨厌。 陈松跨上战马,在金武石的带领下又去了下一个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松将海盗们袭击过的地方全都转了一遍。 …… 回到衙门,陈松开始书写呈送给朱元璋的折子。 “…… 广州府一地,百姓惨遭屠戮甚多,盗贼所过之村庄,无一人存活。凡财货之物,皆被掠夺一空…… 焦黑遍地,残存瓦砾,放眼望去,尽是残垣断壁…… 人间之惨事,天地之悲恸。臣奏请陛下,救济广州府一地生民……” 坐在书房当中的陈松,放下手中的毛笔。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陈松靠着椅子,脑袋有些发懵。 “广东有十五个卫,广州府也有四个卫,可是这次的事情,这些兵马根本就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虽然也有战船,也有水师,可是战船上连火炮都没有,遇到海盗,连追上去拼杀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水师如何能保家卫国呢? 也是,海盗出行,遮天蔽日。广州府的水师,不管是实力还是质量,都比不上海盗,不敢出去拼杀,也非常正常!” 陈松不停地叹着气,尽管话是这样说的,可陈松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 将写好的折子整理好,陈松走出了书房。 四下里寂静无声,天上的月光明亮。 陈松在衙门的后院里随处乱转,李三娃半夜睡不着觉,在后院里上蹿下跳。 他闲的没有任何事情可干,尽管最近已经非常劳累,可以广州的气候,实在让李三娃难以入眠。 李三娃看到陈松,一脸笑容的来到了陈松面前。 一副随意的模样,朝着陈松拱拱手,笑道:“先生今晚又有何事?为何不睡觉呢?” “睡觉?睡什么觉?广州府如今的局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样能睡得下去?”陈松的脸上满是担忧,长出一口气,他第一次觉得事情棘手。 广州府的兵马有限,可是海疆又那么的长,顾首不顾尾。 就算不停的增扩广州府的兵吧,也无济于事。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些海盗再凶猛能凶猛过北边的那些鞑子吗?也就是在这里了,如果将先生之前弄出来的那些火炮拉过来,安装在水师的战船上,冲着他们就是一阵乱轰,看他们能如何?”李三娃信誓旦旦,语气当中满是对火炮的崇拜。 “你说的我如何不知道?可是火炮的铸造不是那么简单的,暂且不说广州府的这些工匠会不会铸造火炮,光是铸炮的材料,都没法凑够。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铜呢?”陈松的脸上满是愁丝。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尽管陈松知道佛郎机火炮以及一些其他火炮的铸造方法,可现在缺工匠缺材料,也没有办法制造出来。 却见李三娃倒是一副平静,甚至还带着笑容,没有任何的担忧。 “先生,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材料虽然可能广州府的衙门没有,但是可以去找那些寺庙啊。 这些和尚们,可最喜欢铸造佛像了。扒几个佛像,铸造火炮的铜不就出来了吗?我还就不相信了,整个广州府,就没有几个寺庙啦?!”李三娃的脸上多了不少的奸诈。 陈松眼睛瞬间大亮,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的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事呢?” 李三娃所说的事情在历史上非常的常见,尤其是明朝末期。 崇祯二年,陕西的王左桂造反,当地的土地主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训练了一些乡兵,甚至还将当地的寺庙扒了,把佛像融了用来铸炮。 这样的例子在明末的历史上数不胜数,明朝末期的地主武装,也是一支非常强悍的力量。 要知道,像李自成这样的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