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赶紧滚开,滚开!”朱元璋不停地拍打着朱标的背部,不停的大声骂着。 可是,朱标依然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 许是朱标的哀求,许是朱元璋折腾的有些累了,渐渐的朱元璋也平静了下来。 随意的坐在地上,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手中的证词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将手中的证词扔到朱标的面积,一脸杀气的说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上面的内容,朝廷养了一帮蛀虫,养了一帮硕鼠!” 朱标跪在朱元璋的旁边,捡起地上的证词,认认真真的看。 “不,这不可能!” 只看了那么几行,朱标便大声的喊了起来。 “这有什么不可能?人心隔肚皮,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朱元璋面若冰霜。 “父亲,您要想想,前几日的早朝之上,那个叫程樘的御史,就说常青和茹太素混在了一起。 根据这个程樘的供词来看,常青应该和茹太素有关,和茹太素是一伙的,和郭桓他们势同水火,又怎么可能会是这证词上所说的这样呢? 一日三变,其中有诈!” 朱标冷冷静静的给朱元璋分析着。 朱元璋本来还想再骂,可朱标说的这些话确实有道理。 渐渐的也冷静了下来,从朱标的手中将证词拿过,仔细的研读着,仔细的推敲着。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朱元璋终于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并不是说朱元璋看不到这里面的这些东西,只是刚才在看到证词上的内容时,朱元璋心里只有满腔的怒火,这个时候,在怒火冲天之下,很少有人能够保持理智。 再加上陈松身份非凡,突然之间被这样一刺激,朱元璋确实很难迅速平静。 要真的如同郭桓所言,那之前朝堂之上为什么会是那种样子?为什么双方人员会互相弹劾? 只要不是傻子,恐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到这里,朱元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猴子一样,被人狠狠的耍了一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毛骧,朱元璋气不打一处来。 将手中的证词放下,冲着毛骧招了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毛骧不明所以,他一直低着头,只是能听到朱元璋和朱标的对话,却看不到两人脸上的表情。 毛骧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朝着朱元璋那边挪动。 等来到朱元璋的面前时,朱元璋让毛骧抬起头了。 毛骧恭恭敬敬的抬起了头。 “啪!” 一个大嘴巴子就朝着毛骧抽来,毛骧不敢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 “你个瘪三,你在做什么?在骗俺吗?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是什么吗?你要欺君吗?”朱元璋面目阴冷,就像是吃人的凶兽一样。 毛骧被朱元璋吓了一大跳,急忙朝着朱元璋不停的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朱元璋的眼睛深处有杀气涌动,他真的想将毛骧当场劈死在这里。 但现在毛骧还有些用处,所以朱元璋捏着鼻子认了。 “还不赶紧滚,拿着这份证词滚,要是下次,证词还像今天这样漏洞百出,就小心你的命!”朱元璋破口大骂,将手中的证词朝着毛骧扔去。 毛骧如释重负,捡起地上的证词连滚带爬。 此时的陈松依然悠闲地在院子里转悠,他不知道的事,如果没有朱标斡旋的话,恐怕朱元璋真的要查他了。 陪着朱静安还有儿子,在院子当中玩耍,别说有多惬意了。 可是这份惬意,郭桓完全感觉不到。 现在的他被毛骧吊起来打,要多惨有多惨。 刚才朱元璋那一个大嘴巴子,让毛骧在瞬间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 他敢肯定,要是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嗝屁。 郭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这次,他不敢再做隐瞒,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一本正经的说了出来。 这可捅破了天,刚毛骧将这些东西摆在朱元璋身上后,朱元璋将之前的怒气结合在一起,全都发泄在了这事上面。 一场杀戮,悄然兴起。 朝堂之上,朝堂之下,恐怕有一场大洗牌。 恰逢此时,陈松的新学学堂,将有一批学生毕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