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肯定比你待他好……他很好。只要你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没有被你折磨死,真是饶天之幸了。怎么你还不死心。非要将他弄死你才放心吗?” “我,我没有。我不是想……你是谁?” “他是救我的小大夫?”鲁尧转头看着顾掬尘,“顾小哥,我们的事,你不要管了,你让她走,让她走——” 顾掬尘还没有回答,桃山四老就在屋顶上跳着脚反对。踩得屋顶的瓦片咔咔响。再次被吵醒的陈柬带着丁山、丁水一起走了出来。丁山一走出,就看到了桃山四老跳脚的这一幕,不禁连连叹息,他和丁水又有得忙了。刚盖好的屋顶啊。 “不行,打她!” “揍她。” “你是傻子吗?她给你吃毒,你也吃?” “你肯定是真傻吧?她这样坏,你还要放她走。你是脑袋肯定是被石头砸过吧?” “哎,你把左脚抬起来。” “干嘛让我抬左脚,抬右脚不行吗?不对,我干嘛要抬脚?” “先练习一下,一会咱们四个一起踢她。你左脚,我右脚……” 鲁尧根本没注意到桃山四老在说什么,他跑到那屋顶下面,站在那里,仰着头看着红魖儿,“你走吧。我决不可能让你杀了我父亲的。你母亲的死我也替你痛心。可是这一切的源头却是你父亲。要不是你父亲当初从我们大齐将她抢走。就不会有那些事。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拿走就是。但只要我活着,就决不可能让你再动手刺杀我父亲。” “什么,她还想杀父亲。她,不行,她决不能走。我决不放她走。” “父亲?尘儿啊。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父亲?”不想顾掬尘这边正满腔愤怒,顾昆却走到了她旁边,不解问道。 顾掬尘一腔愤怒,立时泄去了不少,“父亲,说错了,是这位鲁公子的父亲。” “顾小哥,你放她走——”鲁尧恳求道。 “不行,她居然敢刺杀当朝大齐镇国公。此乃杀头之罪。怎可放她走?” “顾小哥,算我求你了。让她走吧——让她走——” 沈谨余让他们吵得头昏,打着呵欠问道:“小师弟,我倒底听谁的?” “哼,你是谁的大师兄妹就听谁的呀——” “那好吧。你们快点我……呵欠,我有点困了……” “鲁大哥,你醒醒吧。这个女人她是你家人的仇人?难道你这样放纵她,竟是不将你父亲的生死放在心上吗?她可是想杀你父亲之人——” “我不是,我不是这样想的。她曾经救过我。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我不能。” “那你就打算这样永远纵容她。因为她救过你。所以你允许她杀了你的父亲。” “不,决不是这样。” “那你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我……我。你,……你。红魅儿。” 鲁尧看向站在屋顶的红衣女子,突然涩声道:“红魅儿,你听着。将来,如果你落入我手中,我会放过你三次,以尝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三次之后,你与我便是生死仇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今晚是第一次。你走吧,走——”鲁尧的声音蓦地拔高,“走——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