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为你好。”顾掬尘苦口婆心,丝毫不在乎她已在鲁尧的心中成了长舌之人了。 这红魅儿,无论如何也不是大哥的良人啊。 有家仇国恨掺和在里面,这样的感情,哪里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哎,我怎么感觉你是我娘亲啊。顾小哥,我的事不要你管。别忘记了,你只是个大夫,不是我娘?” 顾掬尘听得一呆。叹了一口气。 这是说她未老先衰吗?她才十岁,怎么可以象他娘?最多象他妹妹吧?看顾掬尘扶着鲁尧行走颇为吃力,丁风丁云两来都走了过来左右两边扶住了鲁尧向内室走去。顾掬尘缓缓跟在鲁尧身后,竟是早就忘了还要跟陈柬打声招呼。 霎时,人都走了。只留着陈柬与丁山丁水还站在这一院清冷月光中。 …… …… 四面绿色,天空蔚蓝。林中鸟儿叫得悦耳。 在那一座青碧色的翠竹中。却有窸窣衣襟摩擦声传来,不一会又有卡吱卡吱人走到竹制地面的声音。 一个梳着两丫髻,着一身靛蓝细布对襟衫子的女子打着呵欠走了出来。 她长得眉目清秀,面色红润,大约十三四岁左右。于这身素色衣衫下,只见她着一双桃红色如意花鸟纹的绣鞋。 女子揉着眼睛,低头间就看到了她穿着的漂亮绣鞋。就听她啊的一声,刚才还半睡半醒的眼睛也蓦地睁大,“啊,怎么将这双绣鞋穿上了。是了,是昨夜放到床上了。难道是晚上掉了下来,所以今晨我就顺便穿上了 ?这绣的花可真好看。还是留着虎哥过来的时候再穿吧。虎哥最受干净,他上课也喜欢大家安静些。穿上这软底的绣花鞋,走在竹楼上就没那么大的声音了……也安静些。” 她这样喃喃自言自语,竟是弯腰一把将脚上的绣鞋脱了下来。她就那样只着一双雪白的罗袜,踮着脚又走了回去。 “咦,敏儿,你做什么?怎么将鞋拿在手里,脚上却只着了罗袜?哎,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鞋子买给你,就是让你穿的。你干什么却将鞋子捧在怀里。难不成,你竟想穿在手上不成?哈哈哈……”俞桐本是随口一说,但想着如果叶敏手上穿着这双绣花鞋的光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叶敏让俞桐抓着她穿着袜子的样子,本就脸红了。此时又听俞桐故意笑话她,不禁羞红着脸嗔道:“桐哥哥,说什么呢?” “敏儿妹妹,你与你的桐哥哥说什么说得这么开心呀。”赵二斗托着声调故意怪声怪气地说道。 “就是,何事这么开心啊?”庞重石瓮声瓮气十分不满,“虎哥,好几天都没过来了。你们也不知道担心。有这么好笑吗?” 叶敏低头,看到起早出去缎练回来的俞青几人,“大哥,青哥哥,你们就回来了。”她看到几个都大汗淋漓的坐在下面竹楼外的栏杆处,他们都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看得叶敏脸又红了红。 她长得清秀,加上这几个月,顾掬尘将他们的生活安排得妥当。 不过几个月,她不便红润了不少,还长高了一些。 “啊,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做早饭啊。你们等着我。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不用急,敏儿妹妹,我们今天是特意早点回来的。早饭,你慢慢做就成。我们还需要商量点事情。” “妹妹,你等等我。我来帮你烧火。” 俞桐走下竹楼,赵二斗朝他挤眉弄眼,“啊呀……桐哥哥,你是不是也送我一双绣花鞋啊,奴家也要一双绣花鞋——”听赵二斗故意调笑他,俞桐憨厚的脸也有些恼。 他伸手拍了赵二斗一下,“说什么呢?你以后不也一样要说媳妇?虎哥说了,只要你有相中的,他负责帮你操办……” “我是在说你,你却又说到我头上。咱们现在日子刚好点。哪有那些心思?我又不是你。你与敏儿妹妹是自小定的亲。又是两家老人离去时,都嘱咐过的……”赵二斗说到这里,却蓦地停了口。 俞青高大的身子也弯了下来。他的母亲都在当流民的这一路上死了。他今年不过也只有十三岁,前一阵子腿伤好了后,他就和庞重石跟着顾掬尘开始习武。 这一阵子吃得饱,穿得暖,他更是见风就长,几个月不到就长得又高又壮了,跟原先瘦得竹杆似的他象变了一个人。 “哎,要是我们早点遇上虎哥这样的人就好了。我的母亲是不是就不会病死了。虎哥医术好,心肠又好……可惜。我娘她没能挺过来……”此时,俞青高子的个子一下子卷了起来,蹲在了地上,他大眼竟还有些红。 “都过去了,还说那些做什么?虽然虎哥来了信,说这一阵子有事不能过来,交待我们按他在时一样,按规矩练习。但我们竟然商量过,还是到葳蕤庄去看看为好。万一,虎哥真个碰上了事,我们也能搭把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