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杀怠尽。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就算她没有在前世她家的灭门一案中有所牵扯,杀了她顾掬尘也不会心存愧疚。可是面对现在已成为她二理由兄的郭立,她却只以采取远之防之的对策。不能对其有任何的伤害行为。 正想得入神的顾掬尘突然撞上了一堵温暖的墙。这墙居然还很有弹性。 顾掬尘摸着被撞得很疼的鼻子,瞪眼看着转身面对她的郭立,“二师兄,你是故意的吧!再说,你那是人的身体吗?怎么比石头还硬?” 顾掬尘揉着鼻子轻声抱怨。 郭立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心中的郁气突然就散去了不少。他蓦地想起,当看到她出乎常人的奇思妙想。她居然能想到,通过换血的办法解毒,那时的他无比兴奋的心情,当时他一激动,竟将她高高举了起来。 当时他也没觉得什么,此时想来,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对面的小孩子怎么说也是个小丫头。都怪这小丫头片子偏要着什么男装。要是一直穿着花裙子,他哪里会那样失态。他觉得耳尖有些热。 正在抱怨的顾掬尘眼尖的看到了郭立那向来白晳耳尖突然通红起来,不禁霍然睁大了眼睛。她则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居然触及了这位老古板的灵魂深处,让他感到了羞愧。 对了,一定是老头子交代过他,一定是要他好好照顾她。可没想到。这家伙,一见面就训了她一顿。一见面就惦记她的拼音天书。哼,……想到赖公,顾掬尘莫名其妙就有了底气,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了那么象做了亏心事的心虚了。顾掬尘看到安安静静睡在红漆雕花拔步大床上的大师兄,底气又足了一些。 大师兄总是给人一种清风明月般的风华来。看了看静谧安祥的大师兄,顾掬尘的眼底不自觉温柔了很多,眼底的那抹锐气突然就化开了。 郭立看到这里,心底不知不觉又添了一层堵闷,“小师弟,你为何我如此防备?我能看得出来的。我是大理寺卿。这些察颜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小师弟,你可能给我解惑?” 顾掬尘眼露诧色,“怎么会,二师兄,你多心了……”老子就是打死不认,他能拿她怎么办?室内气氛一时凝滞。 丁风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客气给两人各沏了一杯白毫银针。这茶听说名贵至极,乃是极品现茶。这还陈柬昨天派丁云送过来的。也就二两不到的茶叶。看着丁风殷勤得过份的态度,顾掬尘莫名觉得有些刺眼。这么贵的茶,就不能换一种茶叶沏吧。茶水房那里不是有老青茶、大红袍,那些不是也算得好茶吗?或许是看出了顾掬尘的不舍,刚要走下的丁风突然被郭立叫住了,“再给我沏一杯吧。” 说着,郭立举了举空了的白玉茶盏。顾掬尘抽了抽嘴角,丫的这是真正的牛饮啊。今天有这么热吗?至于渴成这样吗?见郭立喜欢自家少爷送来的茶,丁见也觉得与有荣焉。立马过来又沏了一杯,还殷勤的问道,“我家少爷听说您到了此处,特意让我带来了问侯。这是今年我家庄子新出白毫银针,如果您喜欢,我这就叫人给您送来一些。” 顾掬尘黑脸。丫的不是说极其珍贵,这么上赶着送人的东西,还真没看出来有哪里珍贵了? “也好,那就多谢你家少爷了。听说你家少爷身体好了不少。” “是啊,托顾小神医的福,我家少爷身体确实轻省了不少。” “嗯,那就好……”丁风躬身退下。 郭立这才缓缓道,“我刚才听说你甚是惦记我的山头。哎。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我也做刑案的。见得也多了。我既然学了你一套最新的解毒之法。原是该送你一个山头的。” 顾掬尘一脸的理当如此,算你识相的毫不客气。本来就是呀,她这套中西医结合的疗伤法子,可是集结了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结晶,送她一个庄子本就没什么呀。 “但是——”郭立轻呷一口茶,幽幽道。 顾掬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最怕这“但是”了。这一但是,什么“东西”都能给“淡”没了,“逝”没了。 “但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心甘情愿给人东西是一回事,但是若人家千方百计算计着来。我反而不想给了。” 顾掬尘撇了撇嘴,“您直接说不给不就得了。还绕这么一个大圈,您累不累……您如果没别的事,咱就先回去。咱还得回去复习一下四书五经,咱还得考秀才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