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掬尘一路狂奔。她惊喜的发现她的轻功好象又更进了一步。顾掬尘着一身青色细布短衫,用青竹簪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顾掬尘长得浓眉大眼,五官大气,配着她最近越来越白净的肤色,显得十分的精灵活泼。 “小子,,你个猴崽子跑这么快干嘛。现在还早,还没到发月饼的时候。”一个妇人笑骂道。顾掬尘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朝着那妇人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哎哟,你个臭小子,还吓唬老娘。看我不揍你。”妇人作势欲追。可哪里追得上跑起来如一阵风似的顾掬尘。 “小子——这谁家小子?怎么跑得这般快,跟黑旋风似的?小心摔着——”一个憨憨的老汉笑着在后面喊着。 顾掬尘回头朝这个憨厚的老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在这个以世族、豪族建立起来的游戏法则的阶级分明的世界,这些面有菜色,腹中难得饱食的乡民心中,那一块甜甜的月饼就能带给他们如此多的开心与希望呀。在这个命贱如草的乡民心中,却终究还怀着一颗热枕的善良之心。 “没事的,我摔不了。”顾掬尘转头答道。然后,她就撞到了一人身上,一个趔趄,顾掬尘差点栽倒。后面传来一片兴灾乐祸的哄堂大笑声。 顾掬尘转头看那个差点害自己摔掉的家伙是谁?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眼神如狼一般恶狠的男子。“小子,你找死啊,敢撞你爷爷。” “你爷爷我撞了你怎么啦?”顾掬尘人也没站起来,下意识回嘴。 “爷爷我揍死你——” “嗯……,乖孙啊。你这样不孝,你爷爷我也不想当你爷爷了,你居然要揍你爷爷我.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孙子哟——”顾掬尘假装抹眼泪。旁边路过的行人窃笑起来。那汉子更是大怒,挥起拳头就要打她。那汉子旁边立时也围了一群和他一样衣服破烂,眼神凶狠的人。 一只手将她扶了起来,“阿尘,干什么跑这么快。这位施主,对不起了。”清冷的声音淡淡道。 昭明将顾掬尘抚起,看向那个被顾掬尘撞倒的男子合什赔了礼。那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挥起的拳头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他看到旁边的长身玉立,身着僧袍的昭明,昭明容清目前明,气势巍然。旁边一群作势就要群欧顾掬尘的人,似乎也认识昭明。有一个似乎是领头的男子,直朝顾掬尘呸呸吐了几口痰,“小子,以后说话小心些。不要再撞到我们手里。” 一群人大呼了几声秽气,骂骂咧咧走了。 前面的那十几个和刚才那男子一样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顾掬尘注意到从他们破烂衣衫上露出的身体上还有道道伤痕。他们那些身上那些多处已结伽的伤痕代表什么? 顾掬尘和昭明见对方没再多作纠缠,就走开了。那些虽然脸色苍白,却神情也不似善类,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大狱中放出的囚犯。 “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也不太象是乌云镇的闲汉啊。”顾掬尘摸着下巴问。 “不象。不知是不是盗匪之类的人?”步拂花随口答道,他牵起顾掬尘的手,“走吧,莫要再撞到人了。找到你弟弟他们要紧。” “对呀,快走。” 两人如游鱼般从一个个行人间穿了过去,这一回却再也没撞到别人了。 “妹妹哟,细腰儿软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