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就跟店老板借一床被子用一用。让顾夫人放心走下走,万一没踩稳,我们几个也能接住她。”赵二斗补充道。 顾掬尘抚额,她怎么莫名感觉有些想笑。她努力憋住,对脚还是有点抖的顾垩氏道:“叶策的这个办法不错。我决得挺好。” “哎,也怪我,学不了轻功。要是象尘儿一样轻身功夫好一点,也就带着你飞下去了。” “……你不要再跟我提什么飞了。有了刚才那一下子,我的眼前到现在还是在转圈。哎,尘儿,你来扶着我点。我走下去。” 顾掬尘立时上前,抱着顾垩氏的腰,手上用了点内力,带着软手软脚的顾垩氏,一个旋身就将她放在梯子上。顾垩氏一声尖叫过后,见已站在梯子上,下面有夫君抱住了她的腿,她的心终于定了些,对着将脸凑到她眼前,都快贴上她到脸上来的顾掬尘白了一眼,瞋道:“还说你二师兄,你也没好哪里去?” “是是是,母亲,你不要怕。母亲是最厉害的呀。你看,原先你看到我那只黑豹不是也怕。现在不是一点也不怕了。慢慢就好了。” 顾昆连忙道,“孩子她娘,你不要怕,我就在下面。” 顾掬尘点头对着顾垩氏安慰,“没事的。何况还有叶策、庞重石他们几个在下面用被子接您呀.” “我不怕,我什么时候怕了,我是你娘。你这孩子……” 看着父亲一点点抱着顾垩氏的腿,顾垩氏一点点蹭着下到了地面。看着父亲小心翼翼护着母亲的样子,顾掬尘有些羡慕。前世今生好象都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会护在她的身边。大哥,二哥护着她,那也不过是哥哥护着妹妹罢了。而那个人,那个前世与她定了亲的人呢?顾掬尘眼中的神色却寒了起来?前世书房中那封莫名其妙出现的那封通敌信?那个人好象很得父亲鲁国公的喜欢,允许他随意出入他的书房?那个人好象也没有这样护着她的时候,……想起他时,她好象也没什么感觉了,除了那点点怀疑……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磨灭很多的东西。只不过几个月的时期,她就忘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 “在想什么,你父亲母亲和你的小厮们都下去了,只剩咱们俩了。”步拂花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掬尘白了他一眼,“我也没让大师你不下去呀——”她一个翻身落了地。看着父亲还在安慰母亲,顾掬尘对俞桐交代道:“你们几个先护着我们父亲、母亲回去。一会到了人少的地方,叫黑豹出来,给母亲壮壮胆。” 然后转身看向顾昆,顾垩氏,“父亲母亲我去将小文找过来。一会就送他回家。” “好,尘儿,你也要小心些。听说那些乱匪还没被尽数抓住。”顾垩氏有些担心道。 顾掬尘点头。目送着俞桐几个护着顾昆、顾垩氏离开,这才向着刚才看到大师兄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的三三两两都是往外走的人,看到他们这两人还要往里走,有好心的人就出来劝道:“大师,和这位小哥,你们还是不要去看了。前面都让巡衙兵围住了,听说死了很多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让看的。” “多谢提醒,贫僧只是去看看可否能略尽绵薄之力。” 那几人听步拂花如此说,想起什么来,忙敛眉朝步拂花行了一礼道:“大师是赶去超渡那些亡魂吧。哎,这也那些人前世积了福德,能让圣僧的徒儿给他们超渡,是他们的造化了……” 步拂花再次合双手合什垂目,手中的佛珠转动,“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顾掬尘看着这样敛眉垂目的步拂花。点点星光下,步拂花僧袍微摆,风吹摇动间染了他一身的月华。在此时此地他全身莫名让人感到了佛祖慈悲世人的肃穆。 那几人看步拂花如此庄严之像,更是直接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步拂花捻动了佛珠转身就走。顾掬尘只得跟上。跟在他的后面,再也不敢随意说话了。清华夜色中的青衣僧袍背影让顾掬尘生了敬畏之心,只得三缄其口。 一只大手啪的敲了她的头一下,“刚才叽叽喳喳,怎么这会就不说话了?” 顾掬尘挠了挠头,“呵呵……昭明大师,原来真是大师,让本凡人的俗世之人的敬畏之情如皑皑雪山,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啊,大师之威严让吾辈凡人可望不可及啊……” “啪”的一下,顾掬尘的头又挨了一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雪山那么高,那么冷,我又不是雪山派的人,怎么这么说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