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是将她当镇山神兽使了。不错,不错。没想到,她也能给人带来安全感了。 “不知我弟弟是什么时候被桃同四老带到云家庄的?两位师兄以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将我弟弟带去了那里的?”他们两位可是两大高手啊,他们又不是门神只能看不能动,干什么让小弟被那四个不靠谱的家伙带走。 清冷的声音说的话非但一点也不清冷,居然还透着淡淡的嘲讽,“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何况那被偷的还和那帮贼是一伙的,那就更是防不甚防了。昨夜,我便完整无缺的将你弟弟交给了你父母。今早却听到赵二斗来说,你的弟弟又不见了。幸亏你弟弟还知道点事,留了纸条。这才没让你父母当场急昏了……” 顾掬尘一听跳了起来,“好小子,无法无天了。居然敢瞒着父母偷跑出去。看回来我不打肿他的屁股。那四位不靠谱的家伙,那是能跟着跑的吗?要跑好歹看清人再跑啊……哎……” “……”沈谨余、郭立同时无语。有这样的大哥教,难道弟弟会跟人跑。有这样说话的吗?什么叫看清人?他弟弟才五弟,哪里分得清好赖人?再说人心诡诈,有时候连自己也无法把握,何况是对一个孩子? 顾掬尘眸光微闪,象是没有看见两人瞬间黑沉沉的脸色,转头向一直默默饮茶的沈谨余,起身朝大师兄行了一礼道:“那些病人就拜托大师兄照看了。我这就去看看弟弟,也不知他在云家是怎么样了?”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步拂花也立时起身转身朝两人道了声,“阿弥陀佛”,追着顾掬尘走了。 郭立腾的坐了起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只向你行礼,却看了未看我一眼。要知道那些病人可都是我在照看。真是岂有此理,太不知歹……” “哈哈哈,谁让你说她弟弟来着?她弟弟再不好,那也是她弟弟,她定是恼你说她弟弟长短了。” “哼!她倒是护短。我还是她二师兄呢?怎么不见她也护护我?”郭立脱口而出。 沈谨余似笑非笑看着脸黑如锅底的二师弟,斜睨了他一眼,“二师弟,你与她弟弟争什么——” 郭立重重咳了一声,“对了,昭明大师怎么总是跟着小师妹?他不用修行吗?……他倒底知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呀?小师妹这样与一个和尚朝夕相处,可不行!” “那又如何,她的父亲母亲都不管。你又管什么?再说,你没听昭明大师说吗?小师妹神魂不稳。大约是了空大师交代过让昭明大师时时跟着小师妹吧?以了空大师佛法之高深,不可能看不出小师妹就是小师弟的。他如此这般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咱们俩还是不要干预大师对小师妹的安排了。” 郭立拧着眉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叹道:“哼,大师兄倒是放心。大师兄,你给他的清尘难道真的没有迷人心智的效果?” “呃,二师弟不宁问多少遍。如果那清尘真的如此厉害?那我岂不是能天下无敌了。散上一包清尘,让敌人做什么,他们做能做什么?再说,你不是也拿罪囚做过试验了吗?……二师弟呀,你这性子可怎么办是好?凡事不要过于较真了。再说你查的那个案子中那个被害人刘氏手中本就有几条人命,死了也不冤啊……” “我哪里是为了那刘氏,我是替关兄……哎,算了……你说得对。他竟是了空大师的徒弟,应该也不是他。了空大师能知过去未来,应该不会收这样的人当徒弟。……走了。我还是去看看昨天那接手臂的迟书生去。刚才他好象还有点发烧……” “是呀,做我们能做的,管我们能管的……管不了的不是还有别人……” 两人迎着越来越西沉的夕阳,离开了禅房。 ……………… 顾掬尘眸色浅浅看着面前紧闭的朱漆大门。只见在夕阳映照下,漆黑大匾上书写着“云府”两个大字。 顾掬尘毫不迟疑咣咣敲门,不一会小侧门慢悠悠的打开了,就出来个干瘦的老苍头,“小子,你敲这么大声做什么?搅了刚才老头子的好梦……呵欠,小子,不要淘气,想讨打是吗?……快走,走开,走开些……” “我来找弟弟……嗯,就是被桃山四老带回来的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子,您看到了吧?” “老奴看没看到都不重要,请问小子你有拜贴吗?” “拜贴?我现在没有,你等我进去给您弄一张行不行?” “砰。”老苍头白了顾掬尘一眼,在她面前咣当关上了小侧门。 “……”差点被撞到鼻子的顾掬尘翻了个白眼。好好说话不行嘛?干什么动不动就关门啊?也不知她如果刚才从侧门挤进去,会不会被抓住呀。顾掬尘挠了挠头,有点苦恼。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