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恐惧症?或者是害怕火花。顾掬尘看着丁山手中提着一盏气死风灯,有些无语。 顾掬尘缓缓走了过去,脚踏着秋天的落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自古逢秋悲寂寥。 看来今夜的陈柬是真的悲伤。有压抑的哽咽声传了出来。听到身后的声间,跪着的陈柬转过身来。一旁的丁山却毫不客气对顾掬尘翻了个白眼。顾掬尘没时间跟他计较如此不礼貌待客行为。 顾掬尘看到转过身来的陈柬苍白的脸色,通红的眼睛,满是泪痕的脸,她惊道:“你这阵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憔悴成这样?难道是几天不见我,便思念成疾了?”顾掬尘一本正经的问。 显然这是个冷笑话。对面二人没有一人稍露一丝笑意捧捧场。 顾掬尘摸了摸鼻子,走到了陈柬面前,看了看他一脸的泪痕,从衣袖中掏了掏,掏出一块青色的帕子,“给你擦擦吧。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家高堂已仙去多年,必然也不会高兴见你如此,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她怕是要生气了!” 陈柬沉沉看了她一眼,接手接过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涩然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也是我头一次有脸在母亲的坟冢前好好哭一场。我想她老人家会体谅我的。” 顾掬尘眨了眨眼,正想接过他拭完泪的帕子,却见陈柬似乎没看到她伸过来的手,将帕子慢慢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放回了自己的袖中。 顾掬尘无所谓的放下了手。一块帕子而已,她一向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只是听陈柬的话有些奇怪,什么叫有脸哭一场。难道哭还得分能不能哭,可不可以哭,有没有脸哭?心思太多的人真是想得多啊。 顾掬尘看着那个孤零立于山峰的坟冢,她跪了下来。她是陈柬的朋友,竟然遇上了好朋友正在拜祭先人,她应该也是要磕几个头的吧?顾掬尘不是很确定,但还是照着陈柬刚才的样子,从旁的提篮里拿起三炷香,点燃,插好在坟冢前。她也跪下磕了三个头。她刚跪下来时,陈柬也跟着跪下来,依样磕了三个头。 丁山看着一同跪在丁大小姐坟冢前的两人,眼神突然莫名怪异起来。这大少爷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看着这么怪异?呃,少爷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 顾掬尘磕完头,站起,转头看着也已长身而起的陈柬,有些诧异问道:“你刚才不是拜过了吗?” 陈柬斜睨了她一眼,“我帮你向母亲介绍你。省得她不认识你。” “哦,那……那你刚才是怎么介绍我的?” 陈柬淡淡看了她一眼,清俊的脸上神色复杂,悠悠道:“……我说你是我的知交好友……” 顾掬尘点头。 突然身后一阵哈哈的大笑起传了过来,仿佛他们是凭空出现的。顾掬尘皱眉,她刚才明明没听到有任何人的呼息声啊。难道病了一场,五感迟顿至此? “有意思,你们这是在拜天地吧。也好,反正你们也是活不成了,那就好好的拜一拜吧?到了地下结成一对断袖好夫妻……哈哈哈……” 顾掬尘将阵柬拉在身后,转身,就见啦啦啦已围上来几十个玄衣持剑的侍卫。他们一个个神情冷厉,全身散发着阵阵杀意。来者不善啊,顾掬尘眼神也是一凝,这侍卫的服待正是她在大青坪上看到的样式,是白家人。 “陈柬,陈大公子。嘿嘿,没想到吧。我早听说,今天是你那连祖坟都入不了的母亲的祭日。所以我就很好心的在这里等着你,等你到此,好送你与母亲到地下团聚。……怎么样?本少爷一向是菩萨心肠,喜欢成全人。今晚本少爷大发善心,不但成全你的孝心,还成全你的色心。放心,你身前的这个小宝贝,我也会给你送过去的……” 顾掬尘一脸怒色,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红衣,长得娘里娘气的青年,冷冷道:“你敢杀陈家大公子,你就不怕陈家的家主找你们白家算帐。” “啧啧啧。找我渠州白家算帐,就陈源那个窝囊废,他敢吗?老子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一个靠女人的软蛋,老子怕什么?再说,你家情郎是被山上的野兽咬死的,关我什么事?证据呢?这荒山野岭的,正是杀人拋尸的风水宝地啊……不过,这些,小宝贝,你是看不到了……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呃,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柬兄,你这眼光也不行……我说这阵子怎么没看到丁风,丁云两个,原来是看顾你这新收的小男宠去了?” 顾掬尘大怒,“呸,龌龊之人看什么龌龊……嘿嘿……我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的,象你这样的坏得全身流脓的家伙,我就不喜欢。不但不会喜欢,看到就想吐……呕……太恶心。长这么丑,不是你的错,但长这么丑,还要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