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喂了三次清心丸,施了三回金针刺穴后,顾掬尘觉得他眼中的春意退到他自己可以控制的程度了停止了行针。毕竟不停不行了,再刺下去,步拂花就要被扎成筛子。嗯,美男变刺猬什么的,还是影响观瞻。 “阿尘,”步拂花声音还有些哑,他垂目看到自己大敞的月白中衣,拢了拢衣襟。猛地咳了几声,“阿尘,呃,刚才,刚才,对不起。” “嗯,”啥事就对不起了,顾掬尘一呆,看了看步拂花,这才反应过业,他是指刚才拿着她的手引她那啥的事。 “啊,没事。小事一桩。”顾掬尘下意识回答。这一说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步拂花看向顾掬尘,眸色深幽。 他与“他”十岁时结识。这些年,几乎成了他无话不谈的知己。也许是因为太过熟悉,他忽略了很多的‘他’与他的很多不同的地方。 这么多年,他们切磋工夫之时,自然会有偶尔的肢体触。他以前从来没细思每次与阿尘接触之时,他那身体与他明显的不同之处。直到刚才,或许是因为那药,他的五感六识变得异常敏锐起来。 他握着的‘他’那双手,那样的柔软,那样的小巧,仿似佛柔若无骨。握在他的手中,与他骨节分明的手绝然不同。这时他才想起,阿尘的腰肢也是异常柔软的。他们平时与他在一起练武之时,他的腰肢软得可以做出那些不可思议的动作。 那些除非他拧断骨头才能完成的动作,阿尘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以前他只以为是阿尘修炼的功法不同。平常他也没太注意阿尘与他所接触的男子间的不同。比如‘他’虽然身材高挑,但却似乎太过瘦弱了一些。可要是说他瘦,可他又明明才觉得他并不瘦。 还有刚才和现在阿尘脸上泛起的胭红,还有那清幽的女子体香,他决计是不会看错闻错的。原来他引己为知己的他却不是他。 他只是“她”啊。 他抬眸定定看着她。面前的阿尘双目如泓,顾盼之中自有一番清雅洒脱之意。虽然她眉宇英气勃勃,然此时她唇若涂朱,双颊胭红,身若烟笼,神色间女儿态尽显。蓦然间,步拂花的心怦然而动。他定定看了看顾掬尘,似乎刚才的药性突然间又发作了起来,步拂花慌乱转眸看向了别处。 顾掬尘听他之言,又见他如此神色,以为他为刚才在自己面前失态不好意思。想起刚才步拂花不自禁的媚色,看向一脸不自在的步拂花,也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说的是他握着她的手到处乱摸的事吗? “嘿嘿,没关系。”她重复,然后再无话找话,“……呃呃呃,那个药的药性并没有消失。呃,不过,你放心这药并不是毒,只是一些催发呃身体那啥的药。我来得晚了一些,这药性已然扩散了,只能用金针封在血脉当中,延缓它们发作的频率。” 顾掬尘看向步拂花,更加艰难开口,“那啥,延缓了频率,增长了药性发作的时间,对你的身体不会再有伤害的。不过,如果再发作的话,你也可找人帮你缓解,呃,也是可以的。” 说完这话,顾掬尘也不知为什么不舒服。她拍了拍额头,拍去莫名而来的感觉。抬眸看着步拂花铁青的脸色,顾掬尘以为他还在担心身体的损伤,“你放心,这药延缓药效之后,确实对身体并无害处。呃,嘿嘿,长公主这人虽然狠毒些。但她用的这种药的药材都是些品质好的药材,不会有害的。不过,在这之后,还是要清心寡欲半年左右为好。呃,对你的以后的子嗣好一些。呵呵。”也不是知为什么,平常与人交代这些话,她明明能面不改色的。此时说来却分外别扭。 也是如果这药有毒的话,那什么长公主想要那啥那啥的话,岂不是自己也要染毒。此药只是药性太猛,一朝暴发,对身体的损伤不言而喻。哎,这长公主只图一时自己快活,哪里会为对方长远计。嗯,想多了,想远了。 顾掬尘匆匆交代一些以后饮食注意事项,就脚底抹油走得飞快。 刚走出门口,神色焦急的李夜行立时问她,“顾公子,我家主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看他那一脸的关切,确实真切无比。 “无事了。”顾掬尘点了点头,不欲多说,只想离开此地,她想静静啊。这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是仲怎么回事?特别是她那双手,还是那样滚烫滚烫的,仿似上面正燃着了火。下意间,她举起了自己一双手,那双手十指纤纤,削若春葱,十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虽然这小麦色是自己抹上的护肤品,但决计上面没有明火啊,呃,看来是心理作用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