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此事本该就此结束的。可是如今的他却站到了溪梅岭的山峰处。为什么呢?叶景自己也不太明白。 待得旭日初升,溪梅岭几方人马的厮杀终是停止了。顾掬尘和红魅儿带领着各自的部属从山岭中冲出之时,叶景并没有追杀。 虽然没下追杀令,但他还是行动了,看到从林中负伤累累的楼高从林中冲出之时,叶景叫来了楼高,听得楼高回禀红魅儿虽然受了伤,但却逃走了。他竟是暗自松了口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吩咐楼高尾随红魅儿一路行来。至于顾掬尘领着的另一方人马,叶景手下虽然看到,但有成千上万狼群的护佑。叶景所带人马根本没有围杀此股大齐人的力量,便也其离开。 听得叶景尾随红魅儿一行的命令,就算是楼高也大吃一惊,“主上,千万不可。此地为大齐,如若主上身份暴露,危险之极啊。”身边的亲近幕僚也苦劝良久,奈何叶景一旦下定决心,便不愿更改。 月华已收,云淡霜重,一夜缠斗,天色将明。 顾掬尘带着其弟星夜兼程向着京城的方向赶去。此番京城定然是风云动荡。为了避免风暴席卷家人,她早就安排家人居住在防守最为安全,离京城足够远的葳蕤庄。可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小弟居然擅自跑出了庄。 看着骑在另一匹马上的顾掬文,顾掬尘冷冷道:“你可知错?” 正与俞桐聊得正欢,一副没心没肺样的顾掬文立时耷拉着脑袋,猛地点头道:“知道了。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大哥,你要相信我。” 他转着大眼,为了引开大哥的怒火,他突然手捂着肚子,“哎哟,大哥,我肚子不舒服。是不是那个女的说的什么云魂的有问题?” 果然一听此言,顾掬尘不再板着脸教训他。她立马伸出手扣上了顾掬文的手腕,片刻之后,她瞪了其弟一眼,骂道:“你只会用这招吗?你身体没毛病,有毛病的是你的脑子。” 她素手轻点,轻戳顾掬文的额头,叹息一声,“不要再提那云魂之事。而且听那女人听言,此事也不知与你是福是祸?” 俞桐此次与顾掬尘一起参加了溪梅岭一战。虽然只与雪鹰和楼高稍作接触,双方人马就各自分开了。但那个楼高和雪鹰出手的招式却让他颇有心得。他是个武痴,这一路上都在细细揣摩。但凡想出新的招式便会在客栈休息之时与顾掬文切磋一番。 要说俞桐切磋武艺干嘛不找别人偏要找顾掬文这么一个小孩子。这不得不说俞桐超乎常人的力量实在让人无法承受。但凡与他切磋过的人,轻的一身青紧,重的更要受骨断筋折之苦。如此一来,谁还会没事找罪受呢? 而顾掬文出生牛犊不怕虎,自是有万事不畏的少年气。而且让俞桐大喜的是,这孩子虽然内力稍弱,但身形却灵活异常,竟是能让他打得无所顾忌,很是畅快。是以这些天顾掬文常与俞桐厮混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为了不引人注意,顾掬尘扮作一行商队入住了客栈。一路行来,自有来自各地的情报悄无声声息的送到了她的手中。得知一路上步拂花虽遇几次袭杀,好在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这些情报中有一份说,归顺步拂花的部将中,有人劝说步拂花将此次早已制定的线路作些改动。其原因便是她的突然离开,而且更让人疑心更重的是此番遇到的几次刺杀。更有人暗示步拂花,顾家这位大公子很可能已投效他人等等。 顾掬尘担忧步拂花的安全,至于此次因为她因其弟之事突然离开,引得拥立步拂花的部将对她的不满以其怀疑她却并没放在心上。步拂花此次进京如果诸事顺利,很有可能将登皇位。而一个人一但登上皇位,就不能算是人了。只能说是一个权利机构吧。而这个权利机构要想维持的长久一点,其平衡稳定就很是重要。有人支持她,有人反对她这才正常。如果所有人都拥护她,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了。 这一天,顾掬尘站在一个客栈的二楼,这时的顾掬尘玉冠博带,一手举怀,斜靠木楼,望向远处。 远处山脉青青,近处鸟鸣缭乱。轻风吹过,树下绿叶红花也似染上了她的情绪。自报了前世大仇,她的心便放下了包袱,情绪便不再是时时紧绷的状况,常有些发呆和百无聊赖之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