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皇是高皇宫里皇帝。可路人根本就不信,他们只拿看疯子的眼光看着她。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无论她如何许诺,只要他们将她送回皇宫,她必定重重有赏,人们还是根本不搭理她。还是拿看疯子傻子的眼光看着他。时间久了,她总算是长了些记性,知道皇宫里的父皇确实管不了她了。 可是他怎么能甘心,越想越生气,说着他又伸脚踢飞路边的一颗石子,踢向那个胖和尚。那胖和尚似乎听惯这大逆不道小沙弥的咒骂,理也未理,只懒洋洋的侧身躲开了踢来的石子。 他转身斜眼看向捂嘴偷笑另一个稍大些的小沙弥,“道隐,很好笑,是不是?” 那大些小沙弥一看自己己偷笑被发现,立时崩着一张脸,失口否认,“祖师爷爷,没有没有。徒孙哪里笑了,没有笑。您定是看错了。嘿嘿,徒孙马上训戒道静。道静他还小,您老别跟他一般见识。” 胖和尚转身瞪了眼珠骨碌碌转的道隐小沙弥。骂道:“小子,倒是越发大胆了,竟敢当着你祖爷爷的面说瞎话。今天就罚你劈十担干柴吧。不劈够,便不要吃饭了。” 道隐大惊,连连求饶,连说不敢了。那老和尚那里理他。左右瞅了瞅,看到路旁有块略平整些石头,黄色袍袖一拂,拂开些石头上的落叶灰尘,便举着禅仗坐下了。 他看着躲在道隐身后另一个小沙弥,笑道:“怎么,扔石头之时胆子倒不小,这会怎么就胆小了?躲什么躲?你不是常说你敢做敢为吗?道静,你看到了吧。出了你父亲的地境,离了你父亲的辟佑,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他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被一个老农妇牵着的三岁的小女娃,“你看看她。她比你还若小一些。爬到此处,她也只歇了一气。可看看你,就这么点子山路,你就歇了十来回,还让道隐背你走了一段。 他摇了摇着,指着道静,“你如此无能,难道就不羞愧吗?就算是骂个人,你也不抵那路边的野丫头。人家可以骂人不重样的。可看看你,除了骂个老贼秃,就不会骂别的。而且,你自己摸摸你的光头,骂了老衲老贼秃,你自己岂不是也是小贼秃。算算看,你可真是万事不如人,打人不行,骂人不行,做事更不行。你说,在这世间,你能做成什么?还动不动说要宰了这个杀了那个。依老衲看,只怕是旁人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你也杀不动人,砍不动人。就说现在,老衲就是站着不动,你也打我不中是不是?哎,你说你还能做什么?真是愁人,便生你母亲还让我好好管教你。就你这啥也不行的废物样,要老衲怎么管?”他摇着头,一脸的不屑。老和尚在这说得唾沫横飞,路人却对他也很是侧目。心想着这胖和尚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还能教人怎么骂人,还教唆着这么小的人杀人?这胖和尚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道静却被老和尚一番话说得无地自容,看着那个长得比他还瘦小的农家小丫头。这一路上他们三人跟在这老妇和小丫头身后,看这个小丫头走得跌跌撞撞,可就是不让老妇背她,就算是额角冒汗,也坚持着自己爬山。确实比她强得多。 道静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丫头,确实比她还小,她刚开始有些不服。坚持爬了一会山,可实在坚持不了,腿酸得抖得走不动了。她只得让道隐背了一会。这会被老和尚点出来,确实有些羞愧,难道她真如这老贼秃所说,离了父皇,离了那些奴仆,她就是个废物,她什么也做不了吗? 倒底是小孩子,这样被老和尚说,她心内委屈的不行,泪珠儿不断在眼眶里打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