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道:“不妨事,真的她累了,我们帮她写。而慧姐也早想到,您没听她要吃喝吗?这是打算等会儿补力气。” 护国公有了笑容,回身看,不知从哪里弄几把椅子来,他和带来的先生们坐下来,权当为元慧压镇。 又片刻过去,贺宁让人送来瓜子花生蜜饯等零食,护国公忍俊不禁:“你这春闱第十的秀才也仅仅来看热闹?” 贺宁腼腆模样说声惭愧。 他弄来几条长板凳,把秀才伙计们带出来,大家也坐着吃东西,贺宁坐下来也是惭愧模样,护国公招待的秀才人数庞大,但能记住他春闱第十,像是自己当时乱出的风头实在可笑。 贺宁老实坐着,过会儿想到让人给燕燕绿竹递话,说伙计们暂时回不去。 燕燕店里今天忙碌异常,又是生意不错的一天,贺宁和伙计们都走了,燕燕、绿竹带着章妈妈等齐齐上阵,元财姑在忙碌的时候也不卖花生,帮忙包货什么的。 收到贺宁话,燕燕绿竹道:“让他守着慧姐,别着急回来。” 就这样大半个上午过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陆夫长从窗户里看到颇为欣慰,他求的是名声,能教导好所有学生的名声,今天像是得到了。 人群里还能见到几位大学士子弟的身影,汪恪人就在旁边,汪家的子弟和先生也来了几个;傅学士的儿子,傅婵娟的兄弟们来了两个;还有沈学士夏学士家的子弟们,也在人群里默默看着。 官学与皇学的阵势像是正式摆开,但是陆夫长不在乎,这一天早就出现,只是今天才明摆的亮出来。 皇帝唐泽膝下在今年开蒙的小殿下有两位,把他们争取过来,此后的教导是一生的事情,而这两位小殿下是殿下们里年长的两位,唐泽今年也极年青,他是云展的表兄,照这样算下去的话,陆夫长争的是帝师之位。 在这里还有一点疑问,陆夫长再迂腐,也应该考虑到公主府和护国公府,而元慧只是十岁孩子,当众和元慧斗气像是不应该。 说到底陆夫长是个成年人,和孩子斗赢胜之不武。 陆夫长是怎么想的? 正是因为元慧是公主府和护国公府的客人,而她帮唐诵写的算术代功课较难,陆夫长认为公主府上的名士对自己不满意,元慧这样做出自名士们,或者与大学士们有关,豪门府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很正常。 他想不通理王世子向先生们宣战背后的具细,在模糊大概的想像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出现。 陆夫长这样对待元慧,正的是他官学名声,他官学先生的威严,顺便敲打了背后帮元慧帮唐诵的人。 我官学里为理王世子所做的一切,不容任何人诋毁。 而他刁难元慧的也就是题目多,没有出太难的题,这里有无数双眼睛看着,陆夫长也不可能出太难的题,让别人认为他过度刁难。 这就他从窗户里看着外面有人出现,而外面的人注视着元慧,等待着结局出来。 元慧喝了三回果子露,吃了三回点心,午饭前的半个时辰,她写完了。把笔一甩,小脸儿上气呼呼:“成了。” 敬安等人一拥而上,敬安为她捏肩膀,婷姐为她揉手臂,唐清唐汇和跟着元慧车一起上学的永益小县主帮她收拾写出来的答案。 看得护国公大笑。 答案最后交到唐诵手里,唐诵送给元慧,元慧从中间飞快的抽出字纸,一张一张在地上排列出来,贺宁脱口:“绝对!” 元慧看杂书从来不是吹的,她的姐姐元秀和燕燕、绿竹也不是吹的。这里杂书不是指乱写的话本子,而是应该背论语,元秀元慧跑到祖父书架上翻看春联绝对,应该写字,元秀元慧让祖父说名士互相刁难的故事。 姑娘们读书只是慰藉祖父心愿,她们又不能科举,也不打算成为全国才女,每天家里有人背着书包上学就好。 元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