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继续每天为绿竹要家产,每天不落下。 ...... 郑掌柜的出现在家门外,郑丁氏大受惊吓:“南边生意出事了不成,这么早就回来了?” 郑掌柜的放下行李:“这不是留根中了。” 郑丁氏重打笑容,这一科的春闱,郑留根中了,按日子算,再过几天就要殿试,就要堂堂正正凭自己能耐走入宫里逛一逛。 郑掌柜的说族中要庆祝,郑丁氏和他来到郑家,族中摆酒欢宴,方氏和郑长根也过来。这几年过年一直过见,郑丁氏当众和方氏互道安好,方氏比过年见时更加卑微,而郑长根更加沉默。 给京里店铺备货,已经扩大到新集方圆数百里的大小集市,甄氏收到闲话很多,有一天特意请郑丁氏过来说话,郑留根一年比一年得意,郑长根却一年比一年学坏,他现在酗酒还赌钱,方氏时常坐在店门口哭,说被儿子抢走钱。 甄氏知道郑丁氏管不了那娘俩,她让郑丁氏小心防范,不要让长根名声影响留根。 郑丁氏想着,以前没这样机会当面说话,是不是等下悄悄对族长说说,让他约束一下长根。她也没有和郑掌柜的说过,像自己在看笑话。 郑丁氏还是在恼方氏母子,否则的话,她也算长根娘,应该主动说出来,让郑掌柜的管管郑长根。 她正在想着,就看到郑掌柜的离座,向着族长和几个长者欠欠身,眼泪流下来:”托祖宗的福,留根下第一科中了秋闱,这下第二科就中春闱,他才十二岁,殿试中了也年青当不好官,我给祖宗烧纸,保佑留根下科中吧。” 长者们说有理。 郑丁氏奇怪,有理,却哭什么? 郑掌柜的道:“求老太爷们的事,这就办了吧,早办早省心,否则耽误了留根做官,祖宗要怪。” 长者们说好,向着族长点头。 族长叫长根到面前,板起脸:“你爹如今告你忤逆,要和你分家产,从此你自己单过。” 郑丁氏、方氏母子一起震惊。 方氏哭天喊地:“这是撵出族吗?你们可不能逼死我们啊。” 郑掌柜的哭道:“那我也不能等着长根来逼死我。留根读书时,我说长根你虽大几岁,也放下生意去读书吧。长根不肯。留根中举时,你母子往新集闹事。留根被京里官学留下读书,长根你从此学会吃酒赌钱,天天说这家产以后没有你的份,不如你现在就花光。” 方氏哭着说不出话。 郑掌柜的抹抹眼泪:“我一直不提分家,就是想着你能变好,今年我忍不得了,留根中了春闱,再中就要做官。家里有个吃酒赌钱的哥哥,哪还有官声呢?而留根中了,长根你不知道还要挥毫多少钱,也罢,你的那份这就拿走,以后你吃你赌,就是你自己这份。” 长根哆嗦着嘴唇:“爹啊,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店铺,还是这样住着,我分给你。过年过节的你们还要和留根娘走动,你们也一样的来。我如今常在南边,等老了跑不动,回新集住着,也照样会来看你们。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不一样的就是我告你忤逆,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你犯了事还是名声不好,都不会影响到留根。” 族长和长者们通过信件早就知道,郑长根反对无用,当天就写了文书,把郑家这里的祖产分给郑长根,给方氏写了休书,她跟着长根一起住。 新集的家产在这两年远胜过祖产家产,由郑丁氏为郑留根收着,一直借着慧姐名义为郑留根偷攒家产的丁氏大为放心,过意不去上来时,郑丁氏慷慨的另外拿出一千两给郑长根。 郑掌柜的回新集没住两天,就动身又往南边。郑丁氏送他:“你这一年一年的呆在南边,身边没有个做做缝衣的人不行,看着老实人,你再纳一房吧。” 郑掌柜的摆手:“不要说这样的话,留根就要做官了,当爹的左一房右一房的,留根该多为难。” 郑丁氏目送他的车上官道,又想着,读书真好,留根这书读的,保住家产,还能管住他的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