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迎上来,冯氏一眼看到春红欲言又止,狠狠白她一眼,虽然她只当半个房头的家,可是春红仰她项背,冯氏可以拿捏她。 春红本就犹豫说还是不说,见到冯氏还是不待见,春红自然不说。 可是不说呢,春红在冯氏房里,又担心冯氏吃亏大,她春红跟着亏。另外就还是春红原来的想法,二奶奶总算回府,她和大奶奶不好,春红又想从中取利。 就找到冯氏的陪嫁,春红道:“大奶奶一早问二奶奶回家来没有,我去看了看,东边园子里最大的跨院,不许任何人走近,但是柴枝却出入几回,二奶奶一定回家来了。大奶奶知不知道?” 陪嫁板起脸:“你休要胡说,二奶奶回家里来,侯夫人难道不打发人来说?侯夫人要是知道你在家里胡说,一定撵你出府。” 吓的春红内心虽不服气,表面连说不敢。 两个人分开,陪嫁去找另一个陪嫁:“春红这个作死的,防着她才好。二奶奶回家的事,侯夫人不说,你我别说。” 另一个陪嫁道:“那是当然。大奶奶前面两个陪嫁,玉叶和勤苗在清河侯府那家里的时候,没见她们有多歹毒。大奶奶不发话,玉叶勤苗怎么敢踩二奶奶?” 玉叶勤苗被卖到青楼,冯氏的丫头和后面来的陪嫁心如明镜,大奶奶要找事情,她一个人去好了,大家不跟为好。 燕燕回来的事情,就这样又把冯氏瞒下来。 晚饭后,南阳侯夫人走来看燕燕,栾景今天早回来,南阳侯夫人见到他,又交待这些日子不要乱走动,没事就回家守着祁氏生产,栾景说好。 侯夫人和燕燕坐了一会儿,就去和她的姑母说话。 栾景的姑祖母听完沉下脸:“岂有此理,这就是见事见心。你家风光时,妾室生产的东西也比冯氏今天说出来的要多。不是我挑拨,你幸好有两个媳妇,否则你老了能靠冯氏?年青时心就这么独霸的,以后指望不上。” 南阳侯夫人深以为然:“是啊,祁氏如今才是家里的主心骨。这孩子懂事的,回家里来生产,又要给我一万银子,我说不必,自家里的孙子,当祖母的就是卖身上血肉,也保他体面出生。再说今年缓过气儿来,夏收还不丰厚,外省田庄却不用再贴钱,秋收不多,但是过年时我紧一紧,能还祁氏几百两。” 姑祖母点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横竖这家以后是儿子孙子的,先过多的占祁氏的不必。我先说句话放在这里,冯氏那模样教不出好孙子。只看祁氏受护国公府庇护,她的孩子以后前程不会差。奉养祖父母,你还是要靠祁氏这房。” 南阳侯夫人听进去,她今年管家没有前两年的烦恼,与收成无关,是她知道遇到困难时,祁氏会帮忙。 她沉思道:“姑母说的是。” 栾景这个时候和贺宁喝茶说话,自从祁氏有了,栾景就意外的多出来主心骨,去衙门也不再上刑般难受,同僚们嘲笑,栾景暗暗回以嘲笑,你们殿试有我家舅爷中的高吗? 在苑马寺衙门里的官员,没有状元、榜眼和探花,就都在二甲第一名之下。 他回家里来,很愿意的往祁氏这院子里来,如果贺宁不在,挺尴尬,绿竹不喜欢他像笼罩整个院子,如果贺宁在,倒融洽,宁哥愿意和他说话。 间中小厮回话,吴天雄找他。栾景出来说祁氏要生产,最近都不出门,又要得孩子是喜事,吴天雄羡慕一番,自己吃酒解闷去了。 栾景送走他,一溜小跑的回来,只想接着和贺宁说话,就见到母亲回房,绿竹肯出来送,栾景受宠若惊。 绿竹支持燕燕再给南阳侯夫人一万银子,她们住进来,吃穿都是自己备,但是燕燕的孩子是元秀和绿竹看重,边边角角也应该准备周到。 南阳侯夫人没收,准备的也相当周到,姑外祖母也住过来陪着燕燕,绿竹勉强高看南阳侯夫人一眼,肯与她应酬。 绿竹口快直言,甩脸色也快,南阳侯夫人也有些怕她,笑着说辛苦,告辞回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