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冯氏这里喊来陪嫁们,和她认为亲信的丫头和妈妈,乌压压也有二十来人。 冯氏语气平静:“说吧,家里最近怎么了,你们瞒下我什么?” 大家你看我看互相看,一个陪嫁说出来:“二奶奶上个月回家来了,侯夫人没打发人来说,我想总是防着咱们,就不说了吧。” 冯氏还是语气平静:“为什么不说,我就不能给她道个喜去?” “还是别去吧,护国公府防范的铁桶一般,每天吃的用的都由护国公府两个丫头跟车送来,一个叫黄英,一个叫霜草,是护国公世子夫人的陪嫁。接二奶奶出府时来两位娘子,一个贺娘子,一个舒娘子,贺娘子和她丈夫现住在家里,侯夫人娘家的姑老太太也住在家里,咱们何必去招嫌疑。” 冯氏冷淡平静:“护国公府?又是他家!” “是啊,护国公府世子夫人对二奶奶一直照顾,据柴枝说,这几年里,护国公府请亲戚,二奶奶和贺娘子就一同去吃酒,章妈妈手里的拐杖,由公主所赏,可见,二奶奶能往公主面前去坐坐。咱们何必去讨嫌疑,横竖等生下来,咱们再道喜不迟。” 冯氏皱眉头:“哪位公主?” 她不死心问出来,答案也不会改变。 “还有哪位公主,大奶奶您想,京里老少公主十几个,真正有权势的公主只有大仪大长公主一位。” 冯氏手颤抖起来,人哆嗦起来,面色扭曲里,猛的摔了一个茶碗,歇斯底里叫起来:“我在这房里几年,愈发混的不如别人!” 这些全是重要的话,她以前也恍惚听说过,可直到今天才明确。 而她呢,想大发脾气泄愤也不能,贵生哭起来,冯氏只能忍气哄儿子。 话说开了头,陪嫁倒了个干净。 “世子爷每晚都在二奶奶那院里睡,二奶奶的两个陪嫁,大奶奶您见过,我们来的晚,倒没有见过,一个叫浓云,一个叫重阳,生的都好,如今侍候世子爷。侯爷每晚回来,如果有空就和侯夫人过去看看。侯夫人每天都去。姑老太太在那里呢。” 又听一遍婆婆娘家亲戚守着祁氏,冯氏只觉得天旋地转,偏偏春红这个不省心的,一口气跑进来嚷:“大奶奶快着点儿,来好些人看望二奶奶呢,都坐着马车,都带着侍候人,可不少。” 春红的好奇心一旦起来,要么碰壁,要么成功,否则不消停。一般来说,她碰壁较多。她在房里先是骂冯氏,私下里不过瘾,就又去南阳侯夫人房里打听,亲眼见到南阳侯夫人迎接客人。 “咄,出去!” 冯氏丫头把春红撵走。 春红也不高兴:“家里有客人来,大奶奶好歹是大奶奶,出面儿没错。” 冯氏觉得有理,定定心神,让给贵生换大衣裳,道:“去看看,什么样的客人我不敢见呢!就是护国公世子夫人来了,我也敢见!” 陪嫁小心提醒:“世子夫人不会来,世子夫人也有了,上半年皇上下旨赏赐,不年不节的,京里放了三天的烟火。” 冯氏没好气:“我知道,这话你说的倒及时。” 她也要妆扮体面,重新换一件见客衣裳,带上贵生往婆婆房里来,路上听说客人们在正厅,冯氏凛然,这就明白来的客人不一般。 大开正厅,迎接的只能是贵客。 冯氏开始心慌,胡乱猜测着来的是谁。 护国公世子夫人? 难道是大仪公主吗? 这种想法滑稽,公主怎么可能会来呢,但是乱了心神的人没理可讲,冯氏揣着乱麻般的心情来到正厅上。 这一看,愈发的添堵。 如果真的是公主来了,冯氏只是害怕,见到客人后,却一阵儿一阵儿的添堵。 来的是谁? 那年燕燕离府别居,来了两个稳婆,一个宫里的奚氏,京里的达官贵人们府第生产,以请到奚氏为荣耀,冯氏生产时也请她来着,当时还有几家也生产,南阳侯夫人又不太上心,就没有请来。 奚氏是家传妇科,传女传媳传亲戚传干女儿,奚氏表妹范氏是宫外有名的稳婆。 那年表姐妹双双来到,证实燕燕是黄花女儿身,今天表姐妹双双来到,只能是为燕燕即将生产。 冯氏上前见礼还能稳住,但是内心里大势已去,仅凭这二位有名稳婆的到来,祁氏胜过她。 此时,护国公府里,元秀正在交待妹妹:“慧姐,前阵子不让你去看燕燕,是你去了,代表姐姐。” 元慧道:“我已经明白了,我去的太早,会惊动一些人,如果对燕燕姐姐下手,可就不好。” 元秀笑眯眯:“你今天可以去了,我刚打发奚氏和范氏二位妈妈过去,你再去给燕燕壮壮声势。” 元慧说好,走出房门来,婷姐、永益和敬安及敬安怀里的唐进,一起欢声:“可以去了吗?” 这就是元秀不让元慧早早去看燕燕的原因,慧姐早就在京里出门声势浩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