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不许拆船的劝说之后,淘气儿带着大她好几岁的表哥表姐开始探索新的船上玩耍,间中跑进船舱问看公文的唐诵:“我终于想起来,伯父是母亲的亲戚,应该是舅舅。” 唐诵笑容满面:“不好,我不愿意和你某个姨妈站在同一例上,你就叫我伯父,反正我也认识你父亲。” 淘气儿笑嘻嘻:“又和肃王府姨妈过不去吗?” 唐诵没什么可意外的,慧姐山大王的女儿知道的多不稀奇,他还是笑道:“是啊。” 四宝在外面叫:“淘气儿,出来看打鱼了。” 淘气儿脚步蹬蹬的往外面走,又回身嫣然补礼节:“舅舅伯父,我不陪你了,不过有句话要说明白,你差点教坏我,这样可不好。” 唐诵乐道:“好好,伯父错了,淘气儿最能耐,你自己本身就懂对不对?” “是啊。舅舅伯父,再见。” 淘气儿摆着小手小跑出去,唐诵在她后面摇头笑:“我接她是对的,保国郡王府汇哥也在外面呢,如果被他接回京,那我哪有这种乐呢。” 近水吃水,船上每天有人拿大网拖鱼, 淘气儿和四宝五宝看了会儿, 回到淘气儿住的船舱吃点心,自从上船后, 四宝五宝头回进船舱,这才发现船舱里有一个男孩子笔直端坐,默默的背着什么。 每年的年节都走的亲戚,一眼就认出来, 这是五宝在亲戚里的知己, 在这个省内只有五宝和他是亲戚中的小子。 五宝道:“郑好,你也上船为什么不出来同我玩?” 郑好。 父亲郑长根,母亲是郑留根头一任上那城里的姑娘,父兄皆赌家境因此贫穷, 生下这个姑娘后, 三、五岁就敢拿菜刀和父兄理论。 三岁,抱得动菜刀也一个不小心就砸自己脚,有孩子说话刚利索, 这个姑娘小嘴巴巴不停,从街坊邻居那里学出无数骂人言语。 但有一点好,不骂其它人。 她长成后,她的娘病故,操持家里完全落在她肩上,时常为家里积攒一点钱,持刀把父兄从赌场撵出干活。 郑留根把长根带在身边,不禁他隔段日子去青楼, 但不许他赌博。 赌鬼要是一说就通, 这世上也就没有赌鬼这个贬低词汇,郑长根偷偷摸摸去赌, 只要去的次数不多, 赌的不大,郑留根元慧有时候也装看不见。 癖性这种事情, 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 当事人要有莫大的毅力才行, 而郑长根被强迫着改, 他自己完全没有毅力坚持这一说。 他是怕被元慧打才有所收敛。 正赌的开心,眼看着钱挣的不错, 一个女子泼辣辣冲进来,拿着刀就砍他的对家, 对家是一对父子,吓的夺路而逃。 女子骂着:“昨天结工钱当我不知道么?我问过,一两一的银子呢!”伸手从赌桌上就取一两一,郑长根火冒三丈:“这是我的钱!” 被姑娘抡着刀伤到胳臂,这才知道她疯起来真砍,郑长根一路跑回衙门,姑娘一路追回衙门,见到是衙门的人,气的站在衙门口中儿上理论:“当官的家里人抢穷人钱了, 还有人管没有人管。” 郑留根元慧闻声出来,向衙役们询问, 衙役们道:“这是后街上姑娘,爹是赌鬼哥是赌鬼,从赌鬼手里夺钱, 不拼命也不行。这是长根大老爷认不清,在赌场上和她爹她哥赌钱,这姑娘去打, 长根大老爷不知道她为人,又和她抢钱,这可行?这姑娘快二十了没有提亲的敢上门,就是这疯起来的模样谁家不怕?” 元慧留心,事后又打听仔细,这姑娘除去生下来就得和赌鬼拼命的火爆性子以外,倒没有其它不好,元慧就做主为郑长根娶回来,从此郑长根只要敢赌钱,就不必元慧跟在后面做恶人,这位郑二娘子拿着她的招牌把郑长根收拾的服服帖帖。 有时候饿饭, 郑长根抹着眼泪往元慧这里找吃的,和郑留根兄弟感情在这个基础上增进不少, 让郑留根啼笑皆非。 二娘子浑起来赌鬼也不敢惹,但跟着兄嫂度日, 倒极尊敬他们,生下儿子来,元慧取名为好,寓意什么都好,就叫郑好。 元慧差点取郑上进,郑改之,郑补过,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