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主人要害。 栾景不认得这是什么石头,但他知道来西北后有人投来羡慕眼神。 这套盔甲上其它的肩吞臂甲和腹吞袍肚等等,也除去坚实以外,精致的仿佛哪家姑娘的嫁妆。 “这东西可以传家,外面买不到。”栾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随后被烫到一样惊醒,不不,哪怕先来西北的栾英打仗已得到西北诸军营认可,栾景也没牢记他来的目的,劝次子回家。 他可以留下,贵生也可以留下,只有次子要安然回家。 如果盔甲传家,那不意味着次子要长久在战场上,孙子也会上战场? 不不,不能这样想。 栾景强行扭转自己想法,身边有一个可以贬低的人,顺理成章的落到贵生身上,见贵生带着面上懵懂的傻笑,东张西望的瞅着边城,栾景想当然的为他重新忧愁。 唉,你可怎么办。 你弟弟文是状元,武可以带兵,你我父子都亲眼见到过,唉,你这当哥哥的可怎么办,你弟弟颜面让你在西北下秋闱,你居然不中。 马文不中情有可原,表哥马得昌还在流放呢,而姑丈马为虽曾官至云南布政使,但里面有一多半儿由岳父为他设法,马家根基一般呐。 吴司不中情有可原,临江侯父子虽是家中好友,但祖上也和栾家相似的一代代平庸下来。 独你贵生现在根基不错,因为你有个能高中的弟弟,你难道不比父辈祖辈们读书有天分吗,京里难中咱们往人少的科场里来,你还是不中,你可怎么办呢? 人有一种情绪很可推敲。 曾犯过错误的人,往往会包容后代的此类错误,又或者痛斥无端,仿佛水火不能相容。 前者是因为他也曾这样错过,他包庇的其实还是自己,后者无疑是痛恨自己当年做过的傻事情,栾景对于贵生的痛恨有没有这种情绪在内暂且不说他,但家里有个文状元武探花的少年小英才,毫无疑问让栾景无法对当年的自己过多包庇。 如果他认为自己少年时和丫头胡天胡地没有错,父辈也这样过这是家传。好吧,你儿子少年中了举。 如果他认为自己纨绔是与兄弟们大方向相同,也是结交知己的手段时,好吧,你儿子的知己少年中了举。 文状元武探花的栾英现在相当于南阳侯府的一面......照妖镜,用这句也许贴切。 换一个家里,弟弟出色哥哥折腾,长辈们或许会有理解,有一个灵巧的孩子,衬的其它孩子皆憨笨,这很正常。 栾英大转折般中止栾家的下滑颓势,贵生就遭了殃。 为什么弟弟可以,你却不可以? 为什么弟弟就是可以,你就是不可以? 在近似压迫的环境下,贵生没法读得好书,栾家的长辈其实要负一半以上的责任,但相当一部分长辈不肯自觉主动怪自己,所以全怪贵生,有事没事怪贵生,而贵生有事没事出点不如意的小事情出来,让长辈们觉得找到根源,贵生不上进怪他没有错。 南阳侯府的历代纨绔到老也知对错,为什么不肯怪自己呢? 每个都觉得自己成年以后守住祖业不容易,辛苦那是一大堆,所以皆认为自己付出对这个家的责任心,少年浪荡的事情还提它作甚。 而这样朝代尊卑长幼较为严谨,长辈说对也是对,长辈说错也是对。 所以怪贵生这就对了,这就大家可以暂时安心的迎接栾英这个小英才。 栾景在兄弟面前也是长辈,每每仰慕次子的出息,就习惯性的怪贵生,是的,这当爹的管不住次子,与他一直以为暗生的仰慕到如今全心全意的仰慕也有关连。 文状元武探花集一人身上,居然世上真有这种人,还是自己儿子,栾景有时候纳闷这儿子是怎么从娘娘庙挑来的,祁氏一定眼神儿清亮。 这种长辈强压会导致结果不受控制,好在贵生也习惯了,他窝囊废般的习惯了,不会有兄弟相残、抄刀对父,因为贵生还需要顶着世子的名头娶冯清,离开家他什么也不是,他不是弟弟栾英。 栾景指责的眼光看过来,贵生装看不见,继续津津有味看边城,这旗帜在风中烈烈响,远比京门上风大,清姐儿一定没见过,等父亲忙碌时就好给清姐儿写信,再告诉她几天前经过叫固西的小城,城门上年画贴着花花绿绿极好笑。 哦,龙哥的外祖父元大人守那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