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栾哥你得的首级最多,我算着首功必然是你的,高家再到你帐下,你是不是打算气人,你是不是气人?” 柏署坏坏的笑:“你再问问他一个人一匹马,咱们也一个人骑一匹马,都没插翅膀,他得的首级为什么是咱们的数倍?” 栾英理直气壮的回:“你跟我后面喝汤,你不知道原因?” 柏署立即看天,脑袋上下左右转动一圈,装着不知道身在何处,有说话吗?那更不曾说啊。 确实,他机灵的盯着栾英,把应守的阵线交给兄弟们,栾英黄金盔甲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栾英受到世子唐铁城、王次子唐铁营、二位国公唐猛唐犷的照顾,是这月余大战里最奔波的人,他跑的道儿的远,从一个地方到一个地方,真正厮杀下的功夫倒不是太大,因此得的首级最多。 也因为主要在奔波上,从世子守的地方到国公处,又从国公处到王次子处,栾英只取主要敌军的首级,来不及的就便宜柏署一些。 没有舅舅舅母的人心里未免置气,但是话挑明了说就知道不对,这便宜还想占的话,还是不当面得罪栾英的好,柏署继续装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柏署堂弟没有人帮腔,就没能申诉下去,气呼呼的说着好不公正回房歇息,瞬间就是一个大转弯儿,柏署在他后面好笑半天。 会议就此散了,云龙栾英贺杰三个人蹲在一起另开一个小小的会议:“不对啊,高二姐平时不轻易让便宜的人,我压着她帮哥哥,她最后只能到哥哥帐下,可我压她的话还在肚皮里,她就愿意帮哥哥,不对不对,一定是来宝哥又刺激到她,怎么办,这包子火迟早要发出来,越窝只会发作时越大,怎么办,兄弟们?” 贺杰搔脑袋:“我娘写的话本儿一些取自真人真事,有的人真的会为情伤人,真的抡刀,哥哥们,要不然派一队人单独看守着她,否则她暴起伤人,高二姐丢名声,咱们要丢人,丢下受伤的人在这里养伤,仗刚开始正需要人手,这人丢不起。” 栾英道:“咱们私下和她说说去,帮她解开些烦闷,她到我帐下,我要占功劳上的便宜,我让她打两拳不知道行不行?” 云龙贺杰一起反对:“要打也是打三个,这样吧,咱们一起给她打,看看女魔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去找高湘的时候,贺杰犹在试图一锤子定音:“还能怎么样?只能是来宝哥哥彻底不回信了呗,” 云龙抬高手臂摸摸弟弟脑袋:“我也这样猜。”他笑着说。 贺杰一脸有理的模样:“猜什么猜,我一猜就对。” 他们从在房间里说话的贵生马文吴司面前走过,隔着墙壁和一段距离,也使得贵生马文吴司的谈话紧急暂停。 这三人均比房外兄弟三人年长至少一岁以上,但也可以说他们是同一个年龄段长大,但一次次的事情让里外各三人的距离越拉越大,科举武举又领兵打仗,看得栾英云龙和贺杰,就不由自主房中噤声。 与他们谈论贺杰倒关系不大。 从房里还能看见有株桃花树下坐着高湘,高家得意的姑娘满面笑容神游天外,手里还是抚摸她的定礼,来宝选的式样,是她婆家真正拿出的定礼,不太大的赤金凤。 栾英云龙贺杰在高湘身边站定,不可能听到房里说话,贵生率先松一口气:“呼,”又接着说贺杰:“看看他刚才对着高家的笑,他居然也会笑出那种奉承模样。” “呼,”马文呼一口气跟上,底气不足不敢大口说,压了压嗓音:“可见他也是个普通的人。”马文觉得房外那三个人太能耐,自己不可能追上,今天见到贺杰堆笑,忽然发现他离自己很近。 “呼,”吴司小心呼出第三口气,生怕呼大了隔墙也到贺杰耳朵里,要知道贺杰骂人可以当状元,一个脏字不带全往心里剜,他也和马文一样说话小声:“呃,我也觉得他今天过了的,一个劲儿的占高家便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