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余欢感到腰间比平日多了一份重量——是高宴的手,伸展放在毯子外面,以一种相拥的姿态,搭在她身上。 高宴侧躺着,脸朝她,另一只手曲枕在脸下,安宁地闭着眉眼—— 昨晚片段在余欢脑中闪过,喧嚣的人群,酒精和晕眩,相贴的嘴唇,灼热的爱抚,交织的气息…… 昨晚她的意识是清醒,却又是冲动的。 她记得,她和高宴在沙发做了一次,完后在浴室里又做了一起。 弥漫的热雾和水汽里,高宴把她抵在墙上亲吻,手摸到下面按揉,就那么进入了她的身体。 淋浴落到他和她身上,水浇得到处都是。‘ 他又热又硬地性器深埋在她体内,深重而有力进出——等一场性事结束,她整个人瘫软着,连站立都没有力气。 高宴帮她冲洗,抱她到床上。 她裹着被子,看他像平日一样用最小的动静窸窣地穿衣,忍不住出声道:好晚了,要不然明天再走吧。 约炮以来,两人都不曾在对方家里留宿过。 一开始,约的地方都是酒店,不存在留宿的问题—— 后来,有酒店被曝装有隐藏的摄像头,余欢有些担忧,高宴提出既然两人都那么熟稔了,不如约在彼此家里。 第一次,是在高宴家。 做完后余欢很累,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重新穿好衣服同他道别。 高宴有些意外,余欢解释说她第二天一早有工作—— 虽然是事实,但因为两人的关系,她并没有解释得很具体。 高宴看着她:大晚上的让你走,我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下次约在你家吧。 那以后,基本都是他来找她。 约在自己家里的好处是省了化妆、卸妆,也省了开车来回——余欢自然乐意。 高宴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是工作日。 他做完后只短暂待了一会儿就告辞,余欢第二天还要上班,为了保存精力,也没有留他—— 后来再想开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其实不介意枕边多一个人的。她甚至享受他的怀抱—— 但对于亲亲抱抱这些亲密举动有需求的,好像只有女性,男性很多时候似乎只需要性本身就够了—— 余欢拿不准高宴的想法,也没有再提。 但今天不一样。 反正接吻都接了,她何妨再出格一些呢。 明天再走吧。 余欢侧过身朝向高宴,勾着他的手道。 “看来这酒后劲挺大啊。”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