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在一旁,我觉得她实在是蠢透了。不过凭着与文嘉皇后年轻时有些相似的声音,居然就得了梁帝这么久的宠爱。” “文嘉皇后是梁朝出名的聪慧女子,有咏絮之才,辅佐梁帝登上了帝位。” “梁帝是怎么能忍的下来严嬛这样的女人的?这倒是令我对他的认识更深了一些。” 穆犹知的这番话,也令观若对她的认识更深了一层。她都不知道严嬛是因何而得宠的,原来严嬛对她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穆犹知进宫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她知道的事情之多,简直叫人心惊。 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将话题扯的远了些,很快又言归正题。 “我一直在观察着殷娘子你的行止,我的出身同样不算高,要适应这里的生活,比旁人要快的多,要适应其他或许更差的日子,也一定比旁人更快。” 或许是觉得自己同观若的谈话已经渐入佳境,穆犹知脱去了外衣,走到了一旁的水桶旁,拧干了布巾子,背对着观若,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 “若是我们要逃出去,难免要过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甚至恐怕要躲在山中,以野草野果为食。” “若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何能活下来?不如还是在军营中苟且偷生罢了。” 这也是观若一直在思虑的问题。 只是她从没想过要给自己找一个同伴,自从发觉眉瑾与前生不同之后,她一边想知道眉瑾转变的因由,一边只是想着自己一个人逃走而已。 她从没想到在梁帝的嫔妃之中还能有穆犹知这样的人物。 她实在太明白从军营里逃出去,躲避追兵,努力活下去,要付出多少心力,要吃多少苦了。 前生有眉瑾带着她,做她的主心骨,她都有差点坚持不下来的时刻,更不要说旁人了。 若是穆犹知真的能做到她说的那样,同她合作,彼此依靠,也许的确是一个比她一个人逃出去更好的选择。 穆犹知擦干净的自己的身体,朝着观若走过来,指了指营帐中的另一桶水。 “这是我替殷娘子你打的水,不如你也早些收拾好,吹熄了烛火说话,要比此刻更不引人注目一些。” 那支蜡烛几乎已经要烧的尽了,明日她还要去寻郑嬷嬷讨要一支。 观若也知道穆犹知的话没有说尽,她既然搬到了这里,等着她回来,一定是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矫情没有任何意义,她总是要和她同帐一段时间的,不如早些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她依言走到了角落里,以清水擦洗身体。 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机会沐浴了,在军营之中尚且能得一些清水,若是逃出去,最开始的日子,东躲西藏,会比在军营里还要难熬。 见观若也已经梳洗完毕,穆犹知吹熄了烛火。她们躺在各自的床榻上,一同被黑暗包围不约而同的都没有说话。 直到月光透过营帐倾斜下来,观若渐渐的又有了一些视野,她侧过身去,发觉穆犹知原本就是在看着她的。 “你说你一开始是觉得我和你一样一无所有,那后来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