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没有理会她,目光如剑锋一样冰冷,“你说我是毒妇,可是高世如,没有人比你的心更毒了。” 不喜欢的人就可以随意欺辱,甚至要对方的性命,她怎么敢咒骂旁人是毒妇? 高世如大笑了一阵,状若癫狂,她没有顺着观若的话说下去,“殷观若,永安宫好住么?如天上宫阙么?你可知道永安宫曾是谁的居所?是先帝的晏贵妃。” “那里是文嘉皇后和梁帝初次见面的地方,年少的文嘉皇后进宫探望姑母,遇见了失意的皇子,他们就是在永安宫里定的情。” “有人告诉过你这些么?你这个可笑的赝品。” 和梁帝有关的事情,已经不再能伤到观若分毫。像梁帝那样的人,对亡妻执念深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根本不足为奇。 观若只用一只手拿着剑柄,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原来是这样,多谢裴夫人告诉我。这不过是一句闲话罢了,我还知道很多旁的事,裴夫人若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也有一句话要先告诉你。” 观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世如,方才挣扎过一阵,她鬓发散乱,花容失色,再无从前的半分高贵与美丽。 “将军为了讨我的欢心,将你贬的一无是处。你自恃与他是青梅竹马,可是他却并不想认。” “他甚至觉得他常常陪伴在我身旁,尽管我不知道,却也只有我才是他的青梅。” “而你,”观若一字一顿地道:“只会惹他讨厌而已。” 观若从未爱过梁帝,亦早已经不在乎他如何对待她。 可是高世如在意晏既,在意地几乎发狂。 晏既同观若说的话,她能分得清真心与假意,可是此时不妨把话说的更凛冽些,就算只是夜风,也要一刀一刀地割在高世如心上。 观若已经逼出了高世如的眼泪来,她在强迫自己忘记观若方才说的话。 “每一次我们在宫宴上遇见,你总是端出一副高贵的模样来装作不认识我,就像你此时的神情异样。你到底高贵在哪?” “你知道么,我看着你坐在长宁殿的高位上微笑,我真的很想要撕碎你的这张脸。” 她明明不比她美丽,却占尽了晏既的心,占尽了帝王之爱,天下富贵。 观若云淡风轻,“我的确不记得你了,围着我的人太多了,我连看你一眼都懒得。” “和梁帝其他的妃嫔比,和安虑公主比,你算得了什么?” 她已经发觉了高世如的痛处,她最害怕的就是旁人戳破了她的尊贵,那是她所有自尊心的来源。 高世如眼中盈满恨意,她有要挣扎起身的意思,观若将那柄剑又朝着她逼近了一寸。“别动,不然我真的会要你的性命。” 高世如又笑起来,却到底还是顺从地没有动,“殷观若,你根本就不敢。哪怕是今日这样的场合,你都不敢杀我。” “而我却敢,就算你是梁宫中金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