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有娠,身体不能适应,所以才会有这些症状的。” 观若听他说完,下意识地望向了袁音弗。 袁音弗定定地望着那大夫的背影,眼中只剩下无尽的震惊。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声音是颤抖的,“你……你说什么?” 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那大夫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仍旧低着头回过身去,“娘子有孕虽然不满两月,可是滑脉已现,在下定然是不会诊错的。” 滑脉也是最简单的脉象之一,若是这都能诊错,他也不必行医了。 袁音弗眼见着就激动起来,可不过片刻,便又头晕脑胀起来,无力地晕厥在了床榻上。 眼见此情形,那大夫连忙又走回了袁音弗面前,和观若一起又是掐人中,又是喂了药丸进去,总算是让她清醒了过来。 人是清醒过来了,只是所有的精神,又如那件事刚刚发生时一样,都被抽干净了。 这个孩子只会是李玄耀的,是那个强暴了她的人渣的。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来,观若对那大夫道:“我从前听人说,若是不想要孩子,月份越小,对身体的伤害也越小。” “请问大夫,我姐姐的身体如今,能不能承受地住这一碗药?” “这……”那大夫踌躇了片刻,下意识地回头望了裴俶一眼。 见他并没有什么意见,才转过来,对观若道:“若是不想要孩子,自然是越早喝药,对母亲的身体伤害越小。” “只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除非是母亲身体实在不康健,承受不了孕育之苦,我们做大夫的,一般是不会开这样的药方的。” 观若冷然道:“这些事都不必您来操心,您只需要告诉我,她如今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承受地住这碗药。” “她将来若是再想生育,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大夫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他没有经历过袁音弗的痛苦,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样来的,凭什么开口劝她将孩子留下来。 观若的态度强势,那大夫又有几分发怵,“这药的分量要好好斟酌,我还需要再问这位娘子一些问题。” “若是药量用的对,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应当?”观若反问他,“‘应当’是几成把握?若是你不行,便不必开这副药了,我会重新再找了大夫过来的。” 这是一个女子的命,是她的未来,不能毁在这大夫的“应当”两个字上。 做不做母亲对女子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事,可能不能做母亲,却是她们不能失去的权利。 袁音弗和李玄耀之间的事情她既然已经管了,便会管到底。 那大夫哑口无言,目光在观若和裴俶之间来回逡巡,恐怕是在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裴俶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到另一间屋子中等我。只要准备伤药便好了,其他的药可以缓一缓。” 得了这句话,那大夫立刻便拎起了药箱,同观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快步出门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