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翎和观若坐在昭阳殿的外殿里,新热了金风酿,同彼此对饮。 “你今日也淋了雨,该喝些热酒暖一暖身体的。” 观若浅浅笑了笑,“这是你们萧家的规矩么?其实我们寻常人家,都是以姜汤来暖身的。” 萧翎并不在意,“这酒里我也让人抛了些姜丝下去,只是还不够烈,不然效果一定更好。” “而且我们萧家的女儿,也的确都是从小便各个都会饮酒的。” 她又调侃观若,“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淋了雨,还以为你也会像三姐一样生病呢。” “谁知道都到了夜半了,还有力气反驳我的话。” 观若拿起酒杯,慢慢地喝完了半杯酒。 她渐渐地喝的多了,身体习惯下来,也就不那么容易醉了。 “大人是原本身体就不好,风寒未愈。而且她同大小姐说话,大约也费去了很多心力。” 萧翾一路上有多着急,她都是看在眼中的。 她掩饰不了她对萧鹞的在意,就是因为这样,萧鹞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同她提要求。 在慈安寺中的事,观若还没有同萧翎说过。萧翾不喜欢有人在私底下议论她的事。 萧翎当然也聪明的不会问。 萧翎又道:“阿若,你确实比我想的厉害一点。” “我第一日在马场看见你的时候,你分明还是害怕马的。就算你拼了命地想要在我面前掩饰,也根本就掩饰不了。” “可是没想到也不过两个月,你就敢纵马在慈安寺的山路上跑了。晴天尚且不安全,更别说是刚下过雨。” “只是可怜了那个坠入山涧的女官了。” 观若也低下了头,将杯中酒都饮尽了。 母女之间的一场较量,白白地葬送的却是他人的性命。 萧翎又道:“今日阿鹞看起来精神还好么?快要到她夫君的忌日了,我想她的心情一定不会太好。” 观若似乎听萧翾说过萧鹞夫君罗清和死在夏日,没想到才是三月,便已经快要到罗清和的忌日了。 萧鹞此时出发回长沙郡,正好可以去她夫君的埋骨之地陪一陪他。 “大小姐看起来实在瘦的厉害,也没有什么精神。只是我不知道她从前如何,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她不想妄言。 萧翎的情绪也显著地低落下去,“阿鹞从前很漂亮,也很精神的。原本三姐很喜欢她,什么都愿意给她。” 观若怕萧翎会再问下去,转而问起了她的事。 “你午后又去了哪里,原本说要陪我去城外跑马,结果也没有见你过来陪萧大人。” 萧翾从昏迷之后便一直没有醒来,发起了高烧,不久之前才退下来。 观若在她床前守了许久,一直到崔晔过来侍奉萧翾,才和萧翎一起,从内殿退了出来。 萧翾便是要醒过来,夜深人静了,她应该也就自己静静地睡下去,睡到天明便好。 “哎呀,我是日日都要犯春困的人。” “我忘记了同我身边的侍女说午后要与你一起去城外跑马,她也就没有唤我起身。” “我醒来的时候还怕你怪我,谁知道是又变了天了。” 观若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心思调侃萧翎,只想长夜能安静地过去便好。 她再陪着萧翎喝几杯酒,也就要回到绮年殿中去了。 萧翾没有能够来得及在晕厥之前安排观若的事,她或许也应该自己静心思过一番。 并不是做姿态给萧翾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