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吩咐她们停下来,纵然被萧鹮冲撞地舞不成舞,她们也还是只能继续跳下去。 歌姬站在正中,神情淡然,正好唱到这一句,““梁王老去罗衣在,拂袖风吹蜀国弦。” 萧鹮走到她身边,见她仍然不肯停下来,毫不客气地扬手挥了她手中的马鞭。 她死死地盯着已然被她抽在地上的歌姬,语带威胁,“给我闭嘴。” 那歌姬是柔弱女子,自然受不住萧鹮这一鞭,只是捂着脸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在萧翾的一个眼神之后,丝竹声骤然停了下来。 凌波走上前去,凛然无惧,“今日大人在长生殿中设宴,不知三小姐未得邀请便前来,所为何事?” “这是我母亲开的家宴,我有何不能来?” 萧鹮走上前去,扬起手同样也要给凌波一鞭,未及出鞭,便被凌波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萧鹮挣扎地很厉害,凌波的神情却很轻松,举重若轻。 萧翾身边没有简单的人。 她又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问题,“不知三小姐漏夜来此,打断了大人要欣赏的歌舞,所为何事?” 萧鹮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挣扎的更厉害了,却根本挣不脱。 “凌波。”见此情形,萧鹇也霍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冷冷地唤了凌波一声。 她觉得是凌波冒犯了她的妹妹。 凌波望着萧鹇礼貌地笑了笑,却也仍未松手,“不知道二小姐唤奴婢是有什么事?” 再闹下去,便是既扫兴,又没意思了。 “凌波问你你不肯答,那我也不打算问你了。” 无非是为了萧鹇要出征的事情,又来和她闹脾气而已。萧鹞一离开江陵,她便在田庄之中也呆不住了。 凌波这才松了手,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萧鹮的敌意与不平一下子集中到了萧翾身上,她到底是先行下了礼来。 “许久不见大人,想来大人身边诸事皆顺心遂意,所以才这么快要对九江用兵了。” 最没有意思的便是萧鹮这种人,仗着出身尊贵,行事便毫无忌惮。以为自己想怎样说话,便可以怎样说话,无论是在谁面前。 她总是让观若想起高世如。 萧翾肯分给她的耐心,也显然比分给萧鹞的少。 “想说什么,直说便好。若是无事,便早些退下。” 萧翾明摆着一副不想理会她,也怕她坏了她兴致的模样。 萧鹮越发气急败坏起来,“女儿今日来此别无他事,既然大人又要将二姐流放出去,便请大人也一同将我发送到九江去。” “流放”这个词,是萧鹞最先用的。 萧翾不过是轻轻笑了一下,挥了挥手,殿中丝竹声骤起,将萧鹮的声音淹没了下去。 她还想要说什么,已经有两个身着青袍的女官不知从何处出来,架住了她的双手。 这些都是贴身保护萧翾的女官,不是萧鹮这样的草包能够抵挡的。 萧翾的声音凌驾于丝竹之声上,轻描淡写,却比胡笳管弦都更为有力。 “带回明瑟殿去,往后无诏,再不得外出,也不许人探望,私下传递物品。” “若有违者,杀无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