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了,我和这个孩子在南郡,在萧翾手中,还焉有活命之理?” 李玄耀根本就不曾周密地计划过这些事,只是在病急乱投医,只知道给她添乱。 她将消息透露给李玄耀的这一步棋居然还是走错了,给他带来的不过是小麻烦,给她自己带来的,却是毁天灭地的大麻烦。 观若沉了心,“李郜不会糊涂至此,他是不会出兵的,也不会容许李玄耀贸然对南郡用兵。” 她不知道与萧翾合作,究竟是晏既一人的意思,还是他们三个家族共同的协定。 她只知道,萧翾同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看的是晏既的名声与作为,看的是李夫人的面子。 “比起自己的儿子,他应该更喜欢晏明之,也更相信晏明之。” 所以才要他做他的女婿,堂堂陇西之主,不惜背信弃义,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只要他相信晏既,就会相信他的判断,不会任由李玄耀胡来的。 “可就算李郜不会同意李玄耀出兵南郡,他只要有这个心思,且已经为萧俶得知——萧翾也是一定会收到消息的。” 萧翾的消息,只会比萧俶更快。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始终将李玄耀视为废物脓包,还是有别的打算? 这不是可以轻松放过的事。 “阿弗,你既然知道了,可有什么打算?” 袁音弗又深吸了一口气,也同观若一样,有千般的怨气,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我也是想要同你商量这件事的。我想让你陪我,我要去昭阳殿前跪着请罪。” 她什么都拿不准,唯一能拿的准的,便是萧翾并不如外界所传言的那样冷血无情。 “不行。”观若很快就拒绝了,“你才刚刚生完孩子,明日只怕连下床都困难。” “你尚在月中,是不能有一点问题的,便是吹过来一阵风,都能将你吹倒。” “你和你的孩子一样脆弱。” 观若想了想,“若是你实在担心这件事,我可以先替你去大人那里探一探口风。” 袁音弗笑着摇了摇头。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我都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难道还能同那刀俎商量,晚一些再杀我么?” “李玄耀只会拖累我,我从来也指望不上他,我只能靠自己。” 更何况若是不表现的可怜一些,如何能让萧翾轻轻地放过她,不施加更多的责难,给已经足够无力的她。 这样的话是不能对观若明言的。 其实她和晏既是一样的人,永远都想要坦诚待人,不愿以心机手段去算计别人。 尽管简单的算计,便能为自己迎来许多无法计量的好处。 在观若心中萧翾的地位已经十分超然,纵然她也同样看重自己,却也不意味着她愿意帮助她去欺骗萧翾,用她的可怜去逼迫萧翾改变她的原本的打算。 更何况萧翾能走到今日,便是内心再如何柔软,手段也足够凌厉。她的心还是足够狠的。 产子当日便能够起身,跪在昭阳殿外祈求她的原谅,是对她自己的心狠。 她也想要让萧翾看到她的心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