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之节,当出门游春,曲水流觞。 “出门游春这一项倒是省了,我还巴不得今日没有出门呢。” “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事,受了一场惊吓,还不如在家里睡睡觉,陪沅沅插插花的,真实麻烦。” 观若和萧翎一起往花园中走,听着她的抱怨。 “若是没有你三姐,哪有你在家里睡觉,陪伴沅沅的太平日子。叫你做这一点事,你就抱怨个没完。” 萧翎轻哼了一声,“今日发生过这样的事,难道你就不觉得晦气?我才不信呢。” “晏明之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在城楼之下一起呆了那么久。碍了旁人的眼,差点惹出杀身之祸来。” 观若低头望了一眼生着青苔的鹅卵石。 下过春雨,再走这样的路,就要格外小心。“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起一点我们从前在一起时候,都没有弄明白的事。” 他们两人,谁都以为对方要杀了自己。今生所有的试探与防备,都有它们存在的理由。 可到头来有一日却发觉,还有旁人在从中作梗。 他们都是那个人手中的提线木偶,由着他的心意嬉笑啼哭。 她望着萧翎,“同十三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就不要追问了。” 重活一世这样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便是再亲近的人也不行。 萧翎背着手,故意快步走出去,将观若甩在了身后。 “我今日也和晏明之说了几句话,倒是与你有关的。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她不过走出几步,便重又慢下了脚步。 回头见观若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奇怪起来,“阿若,你就不好奇我说了什么么?” “你不怕我说了你坏话,或是对晏明之不客气?” 萧翎有意要等她,观若也就稍稍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你说要用他同我说的话来与你交换,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你也就不会告诉我,自然也就不必对你们说过的话好奇了。” 萧翎的好奇心总是太旺盛了,有时候并不一定是好事。 萧翎盯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对他无心了,所以才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还是你们彼此太过信任对方,根本就不怕有人从中作梗?” 她将午后她同晏既说的话都同观若复述了一遍,又叹一口气。 “我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是越发看不得有情人分散天涯这样的事。其实经过今日,我觉得晏明之的确是一个可堪托付的人。” 她越发感慨起来。 “造化偏偏这样弄人,叫人相爱,又叫人两相隔,要多么爱一个人,才能那样奋不顾身呢?可望不可即,实在是叫人嗟叹。” 观若自己叹息的多了,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反而觉得不是那么难过了。 “所以阿翎,你一定要珍惜眼前人,不要同彼此错过。” 或许是想到沅沅,萧翎低头,甜甜的笑了笑。“我这一生都不会辜负她的。” “不要说是身在乱世之中,萧氏每一代不出嫁的女儿原本就不少,我们之间不会有如你们一般的阻力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