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当然不知道。 “你既然认得她,却又不知道她是刘氏的女儿,她总不是裴灵献的妾室。前生我所认得的人实在很少,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不是裴俶,难道是柏成则? 刘寤与柏成则合作,而后将女儿嫁他为妃,捞一个国丈做一做,远比如今做晏既不起眼的手下、属臣要好得多。 “这个人,你今生也还是没有见过。不过你常常会听见他的名字,和晏明之,和我一样的憎恶他。” “这个人是晏晰之。” 观若心中霎时一片雪亮,“所以今生与刘寤合作的人也是晏晰之,是就在不远的太原郡的晏晰之!” 或许是旁人还不会让她们死,可若这个人是晏晰之,落在他手里,她必死无疑。 要晏既永远地陷落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日渐消沉,远比以她作为人质以换取某些利益于晏清而言更好。 观若的心绪在清明片刻之后,又变得有些迷惘起来,“刘积莹既然是要做晏清妾室的人,没有理由不站在晏清与她父亲这边,今夜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晏淳的神情淡漠,“或许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今夜她借口酒醉,也歇息在了别院里。” 是否酒醉,观若看的分明,这样一来,她一定也有自己的图谋。 还有她开始看她的那一眼,又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总觉得刘积盈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认得我一般。可是我不曾见过她,她也应当没有见过我才对,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话之间,晏淳已然吹熄了烛火,“先各自休息一会儿,养一养精神,我总觉得她今夜便会偷偷过来。” 而后她沉默了片刻,在心中回忆着前生她见到她时的情形。 “前生我第一次见到刘积莹的时候,我已经是裴灵献的皇后了,裴氏也与那时的晏氏维持着表面平和的关系。” “有一次宫宴之时,晏晰之便是带着刘积莹来赴宴的。”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次宫宴,是为了庆祝她终于“诞育”了与裴俶的孩子,有着裴氏与晏氏两家血统的皇子。 “刘积莹虽然是晏晰之的妾室,可是晏晰之不知为何,并没有娶妻,每有需要家眷出席的场合,都是带着她的。” 那时宫人们知道她不喜欢晏清,还私下笑话刘积莹为“昆仑奴”。 观若轻嗤了一声,“或许是始终没有找到最适合的联姻对象吧。” “或许是如此,也或许不是。” “可是我直觉刘积莹并不爱晏晰之,也并不喜欢呆在他身旁,或许今生也如是,所以她并不完全站在她父亲与未来丈夫的那一边。” 也或许,刘积莹这一次也并非是想要帮她们,不过是为了取得她们的信任,以达成自己的某一个目标? 所有的猜测都无用,她们唯有等待。 她们一直到三更十分困倦之时,才终于听见房门之外的一点动静。有人径直走进了厢房之中,摘下了风帽。 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