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晏淳这样的人,也情有可原。 晏淳的态度却更傲慢了,“谁说我这是在做戏了,我说的话,有哪句不是实情么?” 她笑得充满挑衅,“做戏是假,我无非,是真的不喜欢刘小姐而已。” 这话一出,马车之内的氛围立刻降至了冰点,她们彼此对视着,唇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刘小姐,不必用你的经历去揣摩旁人,我同你不一样。” 这话听来,像是还在纠缠于数日之前,刘积莹说她能够懂得她的哪句话。 可观若知道,晏淳对她的讨厌,大抵都是因为前生刘积莹是晏清的妾室。她总觉得她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可此时不是能问这些的时候。 不能让她们再继续对彼此恶言相向了。“今日刘小姐带我们出门,可是有什么计划要助我们逃脱?阿媛和阿寻她们呢?” “明之那里可有消息?” 刘积莹便收回了她落在晏淳身上的目光,转而压低了声音道:“将军那里我还没有收到回信。” “李小姐与刑夫人与我们一同出门,她们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们不必担心。” 这句话格外是对观若说的。 “护送你们的那位方副将倒也不是傻子,酒醒第二日便向刘寤要求入别院护卫。刘寤见瞒不过他,不知为何倒是也并不想同他起冲突。” “因此便又找借口拖了两日,自今日,答应我将你们从别院之中放出来一趟。” “在将那支宫花送到恒山郡之前,我听说他去找刘寤的事,担心他行为过激,亲自去见过那位方副将。” “今日我们会先送你们出城,而后再从长计议。” 观若便微微皱了皱眉,“我们不能一起离开么?若是我与阿柔先走,岂非打草惊蛇?” 晏淳倒是与刘积莹同思维,“若是这一次不走,才真是打草惊蛇。若非有她们吸引刘寤的目光,你以为我们要如何才能离开?” “我已经说过了,唯有你脱身了,其他人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刘积莹也根本没有理会观若的疑问,很快道:“待会儿行经南城门时,我手下的那些士兵便会扮作灾民与流匪出击将这辆马车劫持。” “城中各处都是刘寤的兵马,比起这里,他们一定更在意李小姐的那辆马车。” “我也与方副将说好了,他们会佯装保护李小姐,而后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脱的。若能一次脱身自然最好,若不能,也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或许是怕观若不肯相信,她又道:“这一次我和你们一起佯装被劫持,出城去,我的母亲在李小姐的马车上,其他家人也还在城中。” “只刘寤一人是我的敌人,你不必担心我不管他们。” 观若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她没有那么多的权力去指责旁人如何做事,只能怪自己太过轻敌,不曾设防。 说话之间,马车已至南城,人声渐渐鼎沸起来,真正像是太平盛世之下,百姓生活的一郡都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