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舒迟汐,从小青梅绕青梅。 两人十几岁的时候,蓝家在商场上不敌强手,家道中落。 蓝怜自己很努力,性子越磨越坚砺,还有舒迟汐不弃不离的关心爱护,年纪轻轻重振了家业。 国内没法结婚,就去国外结。女人和女人生孩子,科技上准备好了,法律上还有点落后。 蓝怜用钱解决,两人在研究所取卵,疼得要命,卵子和卵子中提取的精核结合在一起,她便与舒迟汐有了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彼此的可爱小宝宝,就是舒馥小朋友。 小妻妻俩归国以后,蓝怜坚持,要让舒馥过正常小朋友的生活,所以舒馥一直以为自己有个爸爸,但是死了,死得很彻底,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舒馥怕妈妈伤心,也没有提过要看。 确切说来,舒馥就是隐性彩虹家庭的孩子,她其实有两个妈妈,但她自己都不知道。 舒迟汐抖抖羊羔绒披肩,斑斓的镶嵌钻,熠熠生辉,一星一点璀璨在她的薄肩,是她随手为宝格丽bvlgari设计的一款高奢小物件。 蓝怜好言:汐汐。 舒迟汐不理她。 蓝怜坐近点,字斟句酌,自我辩解:小馥这次真是惹恼我,不读书,不上课,也不接我的班。汐汐,你不好再这么宠她 舒迟汐喜欢蓝怜为人谨慎的一面,有时又烦她这么正经。 冷哼一声,美丽不可方物的脸蛋微微扬起,年轻时,正唤作南城第一美人,小馥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我宠她怎么了,等她以后结婚了,自然有心上人疼她爱她,我都没有机会宠她了。 蓝怜认真地表示,自己为舒馥的出生,也付出很多,汐汐,当年我取卵的时候,差点疼死 舒迟汐毫不在意,并不同情,那是你娇气。 蓝怜挺伤心:你有孩子,就不要我了。 舒迟汐自然而然偎去她怀里,醋精。 蓝怜很少笑,鼻梁隽秀高挺,给人一种很冷酷的错觉。她轻抿抿唇,俯.下脸,与舒迟汐蹭了蹭,想吻一吻她 楼上轰隆,又是一声巨大的噪动之音,仿佛有大象从天上摔下来。 蓝怜凉着脸,站起身,舒迟汐赶紧拉住。 你坐好,不许再吓小馥,好不容易才肯回家,我去看看。 蓝怜:到底是谁吓谁。 舒迟汐拧她一把:反正你不许管。 舒馥将卧室翻了一个底朝天,找出攀岩用的速降绳索,一头绑在腰上,一头绑在豪宅二楼的主梁上,从露台落到后院。 她在中戏念的是舞剧系,就是舞蹈戏剧专业,现代舞啊,古典舞啊,民族舞啊,芭蕾啊,都跳,所以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空降兵专业。 着地前最后一蹬,因为动作生疏,外加心理上有点害怕,用力过猛。半层楼高的木质花架,被踹的前摇后晃,然后整体倒塌。 豆腐渣工程。 舒馥吐吐舌头,趁着夜色掩映,向钟落袖家飞快奔去。 舒迟汐安抚好管家、佣人,走回客厅,假装无事发生:小馥串门去了。 蓝怜举着一台手持望远镜,低低地蹲在窗口。 只见舒馥裹着小黄鸭毯子,色彩鲜明,正好从长街上哒哒哒跑过。 我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好动的丫头饶是蓝怜这种不服输的性子,也不禁长吁短叹几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