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也要包扎?纪亭衍轻咳一声,道:“不用了。” 他其实还想说很多,但似乎没有合适的立场,于是沉默几秒,才说:“刚才谢谢,但以后记得保护好自己。” 男人说话时含着些许担忧,深沉的眸子突然被镜片的反光蒙了一层,很快又恢复成眼中沉寂的黑色。 骆窈睫毛颤了颤,展颜一笑:“放心吧。” …… 骆淑慧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拉着骆窈眉目忧愁地劝:“妈知道你现在学了些拳脚功夫,但女人的力气比不得男人,你不要仗着这个每回都硬碰硬。” 骆窈当然明白这件事,应道:“妈我知道,这不现在遇到的都是些软脚虾么,要是不强硬点儿,他还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骆淑慧摸着她的头叹了口气:“改明儿妈替你去庙里拜拜,祛祛邪,没道理让我女儿总碰上这种糟心事儿。” “那您得怪人岳秉了,是他让我出门的。”骆窈故意开玩笑道。 “说什么胡话!”骆淑慧瞪了她一眼,总算不再唉声叹气,却话锋一转,“不过说到岳秉那孩子,窈窈,你跟妈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在谈朋友呢?” 闻言,骆窈一脸莫名:“没有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骆淑慧说,“妈可是过来人,眼睛虽然没有年轻时候清楚了,但也绝不会看错。” “上周他来找你那次,你还在屋里睡觉,他跟翘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眼神就往门上飘。” “还有岳游那孩子,时不时就会打电话给小峥问你这周有没有回来,八成也是他让的。” “窈窈,人家看你那眼神你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吗?说得太绝对恐怕她自己都不信。 可异性之间产生好感太正常不过了,或许是因为外貌击中了审美;或许是因为一次帮助;又或许是因为一些很微妙的瞬间,可很多人错把所有心跳都当作荷尔蒙作用的命中注定。 骆窈以前见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那些深情款款的公子哥,可以上一秒因为你穿了条漂亮的裙子哄你做宝贝,下一秒就对着别人喊哈尼。 或许那位高吊眼也是。 这样的好感来得太简单,太廉价了。 虽然她知道岳秉不是这样的人,但骆淑慧口中的喜欢恐怕也没有多浓烈,属于隔天也能吃的苹果,多放几天,过了新鲜劲儿,可能就被扔掉了。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她卑鄙的猜想,那便只能是因为她虚荣自私了,享受着被爱却又不想负责。 毕竟这是个谈恋爱都要以结婚为目的的年代,否则就是耍流氓啊。 而在她的世界里,无论是从骆女士的角度还是从骆淑慧的角度,都证明了一点——婚姻和恋爱是两码事儿。 恋爱的人至少相爱,婚姻却不然。 骆窈笑了笑:“那我真得给您配副眼镜了,人岳秉昨天还说拿我当妹妹呢,您这么一说我以后怎么跟他处啊?” 骆淑慧狐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您问翘翘。” 算了,她装什么情感大师呢。 她就是卑鄙。 好在她可能真被对方当作了过期的苹果,之后的一段时间,岳秉没再过来,岳游打电话也没提过她。 挺好,纯善不该被玷污。 …… 很快,学校迎来了半期考,骆窈又陷入了疯狂填鸭的状态,每天图书馆宿舍食堂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