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啦?不留下看看?” 看什么啊,这出戏的主旨她熟悉,就是没想到沈卉大小姐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有钱人就是讲究排场。 故事的走向骆窈并不关心,但她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些影响。 许是当场送相机的大胆行为唤起了学生们心中的勇气,不少人蠢蠢欲动,打算对暗恋已久的对象说出心里话。 骆窈在路上被人堵了两次,不耐烦地回宿舍收拾衣服准备回家,隔壁宿舍的同学跑过来喊她:“骆窈,楼下有人找你。” 骆窈没好气地撇撇嘴:“说我不在!” 那位同学显然也明白她不痛快的原因,靠在门框上说:“欸,说真的,这回这个长得真不错!” 长得再帅也没用啊,她心有所属,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正当她思考着是等人走了再下楼还是从侧门离开的时候,梁雅乐回来了。 她作为晚会的主持人,虽然事情和她无关,但没有做好危机处理,多少也受到了些影响。 比如现在学校里但凡有人提起她,第一反应就是——哦,梁雅乐啊,不就是那个让别人送相机的主持人么。 无妄之灾,奈何印象深刻。 其实只要把心态放平,过阵子风波过去,没人会把事情挂到她头上,但梁雅乐是什么人,脑回路跟曲别针似的,本来想靠着元旦晚会主持人的惊艳亮相在校领导和老师面前留下个好印象,现在好了,还不如没有呢。 因此,她如今看到类似的场景就生气,跟拆散鸳鸯的大家长似的,说人家败坏校园风气。 这会儿她气冲冲地进来,恨声恨气地走到骆窈跟前说:“骆窈!你能不能学点好啊?” 骆窈轻飘飘地瞥她一眼:“我怎么了?” “怎么了?楼下那个男的是不是在等你?搁下面站十多分钟了,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闻言,骆窈哂笑道:“有本事你把人赶走,我还能谢谢你出手相助。” “搁我这儿转移什么怒火呢?有气找当事人撒去。” 梁雅乐插着腰,提了口气,骆窈看向她的身后,先一步开口:“沈卉。” 门外路过的沈卉停住脚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怎么了?” “梁雅乐找你。”骆窈提着自己的包出了门,把战场留给她们,“教育你在学校要注意影响呢。” 从侧楼梯下到一层,骆窈本准备绕过门厅往对面的小门走,但瞄了眼外头等着的人,她先是一愣,然后扔下包就往外跑。 “阿衍哥!” 纪亭衍也拎着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下火车就过来了,骆窈惊喜地问:“不是说元旦后回来么?” “没和所里的人一起走,我先坐车回来了。”纪亭衍看着小姑娘的脸,半月未见的想念终于落到实处,心中被鼓胀的情愫填满,想抱抱她,也这么做了。 他身上的味道其实不太好闻,带着点火车车厢里的混杂气味,而且因为在外头等了一会儿,衣服上冰冰凉凉,但骆窈没有推开。 “咳咳,骆窈,我说什么来着。” 刚才跑去通知她的隔壁宿舍同学要出门吃饭,路过时忍不住调侃一句,骆窈笑靥如花地嗔她:“说什么了,他本来就是我男朋友。” 纪亭衍不常来燕广,骆窈也没有跟舍友主动提起过,唯一知道点内情的可能只有传达室的大娘,因为她经常过去打电话,有时候还能聊上半小时。 那位同学恍然,拉长声音哦了一句:“那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又是来跟你告白的呢。” 告白?纪亭衍眼神微动,垂眸看向怀中人。骆窈轻咳一声,说了句等我一下,到里头拿上自己的行李包,出来挽上他的手。 “我们边走边说。” 纪亭衍平时不是个注重外在的人,但女朋友长得好看,他心知肚明。 这种好看不仅仅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众人皆认可的事实。她美得张扬恣意,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不止他一人能看见其中的美丽。 但骆窈跟油画又不一样,他没有权利将人藏起来,遮掩她的美。 想到这儿,他心头一紧,握着人的手微微用力,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学校里有很多男生喜欢你。” 骆窈坦然道:“反正最近遇上的不少。” 纪亭衍脸色微冷:“经常到宿舍楼下等你?” “那倒没有。”骆窈实话实说,“目前在宿舍楼下的就你一个。” 她仰头看着男人,带着些歉意:“等很久了吧,冷不冷?” 纪亭衍摇头,微微俯下身:“是我不称职。” 除了手,骆窈最喜欢他的眼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