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没想到还真半夜回来。” 骆窈两人自然是虚心认错。 现在不比三十年后,十一二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在九点多就上床睡觉的年代,他们俩算得上卜昼卜夜了。 纪亭衍二十多年来的良好形象都因此受损,骆淑慧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看在俩孩子态度良好又是特殊日子的情况下,薛宏明开口道:“好了,都回去睡吧,早点休息,明儿都得上班呢。” …… 之后一段时间,纪亭衍都显得过分守矩,骆窈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那天被自己吓到了,男人沉默了许久,目光沉沉地说:“来日方长,我不希望你后悔。” 怎么会后悔呢?爱情本就是冲动下的产物,瞬息万变,或许下一秒就到了临界点,慢慢消失殆尽,而他们现在爱意正浓,处在眼中只有彼此的最好时间,就算以后分开,总能回忆起一丝丝当时的欢愉。 可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想法,两个时代的人对此观念无法一致,骆窈感觉到了他的珍视和尊重,仍然心情复杂。 总觉得纪亭衍似乎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想法。 但仔细想想也不意外,他只是经历空白,难免会被情感冲击得不知所措和迷失,但智商在线,情商也不是盆地,总有一天要跟解析实验课题似的,客观理性地看透她。 想到这里,骆窈心底忽然一阵抽痛,潜意识告诉她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不做就不做吧,是她太冲动,险些浪费尚可预见的恋爱时光。 然后她又庆幸纪亭衍马上要去出差了。 离开燕城之前,纪亭衍带骆窈去父亲的老战友那儿抱狗。 老战友姓郭,又高又壮,乍一看有点凶,却是个很爱笑的长辈,见他们来了,先是和纪德平拳头相见互相“寒暄”,尽兴了才开始招呼道:“一看你爸就是骨头懒了,以前能和我过半小时的招嘞!” 注意到骆窈,他声音都下意识放轻,笑道:“这就是你未来媳妇儿啊?闺女长得真俊!” 然后态度热情地领他们往后院走:“走,带你们去看看我的老伙伴!” 几人都来不及插话,纪德平习以为常地轻哼一声,对俩孩子说:“你郭叔就这样,咱们也进去吧。” 郭叔口中的老伙伴是只很威风的黑背,德牧和本地犬的杂交后代,是春城基地特别培育出来的品种。 当年它的父亲和郭叔一起并肩作战过,退役的原因都一样——牙齿老化得厉害,不能再执行任务,郭叔便和部队打了领养申请,带回燕城一起生活。 “原本生了九个崽,上周刚被那帮家伙挑去几只,现在就剩这仨不机灵的了,你们看看喜欢哪只。” 三只小奶狗长得差不多,棕黄色的毛掺杂着黑色的,背部和嘴边尤其明显,两只耳朵还耷拉着。 骆窈蹲下去逗了逗,其他两只眼皮都不抬,只有一只脑袋中间落了黑毛的蹦过来咬住了她的衣角。 骆窈笑了笑,问郭叔:“这只成吗?” 郭叔朗声笑道:“成啊!这小子倒是会紧着时候耍小聪明。” 他将那只小狗抱起来看了看,又说:“你要是没经验,可以放我这儿帮你训一训,等晓得组织纪律了再让你带回去。” 骆窈抬眼,看见纪亭衍点了点头,又想到家里确实没养过狗,很快答应了:“那我有空就过来看它。” 郭叔满意地颔首。 一回到家,薛峥就凑上来围着她绕圈,然后摊手说:“狗狗呢?” “在伯伯那儿上完学再领回来。” 薛峥郁闷了:“啊?我都和石头他们说好了每天一起和它玩儿,怎么狗狗也得上学啊?” 这么大的家属院,还有一群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