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之家的大门口,信天和秀儿被堵个正着。 “你就是110119号黑衣?”斜乜了信天一眼,一个华袍青年倨傲地问道。 “对,我就是。”信天瞅了眼对方,反问道,“你是哪头?” “我是华雄……”华袍青年话刚出口就觉察到了不对,妈的,“哪头”?你怎么不问“哪只”呢? 看着一脸淡然的信天和强忍笑意的秀儿,一种强烈的羞辱感直冲脑门,华雄瞬间就脸色涨得通红。 “仓啷”一声,华雄将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拔出,剑尖直指信天的头颅。 “你一个小小的三星黑衣竟然敢对我不敬,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说完不由分说便一剑向信天刺去。 信天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有些斯文的男子,竟然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刺啦”,仓促之下,信天只来得及险险躲过长剑剑锋,身上的衣服却被锋利的长剑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信天脸色冷了下来,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自己刚才要是躲得稍微慢一点,恐怕此时身上就已经多了个透明窟窿了。 这时,信天和华雄周围的好事者越聚越多,渐渐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那个四星黑衣要倒霉了,”一个微胖的中年汉子小声议论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惹到这些‘神之门生’了,估计难逃一劫了。” “就是,”另一个大汉则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声地说道,“我们内殿是严禁当街杀人的,这些所谓的‘神之门生’也是太过嚣张了。” 大汉此言一出,周围顿时附和者众,一时间,“神之门生”的种种“恶行”被一一罗列出来。 群情之汹汹,竟然将信天和华雄两个当事人变成了配角。 正准备持剑再追杀信天的华雄不禁也停下来手,似乎有些犹豫顾忌起来。 信天也将秀儿拉到一边,仔细听了起来。 “昨个,几个号称‘神之门生’的家伙在我们店里吃饭,完了竟然说没有生存点,我们伙计不忿,还被他们痛打了一顿,险些丢掉性命!” “我们店里也来过一群所谓的‘神之门生’,倒是没有白吃白拿,但是却勒令我们每日三遍念诵什么‘神之喻言’,稍有不从,就会被他们以亵渎神威的罪名暴打。” “哎呀,你们这都不算什么的,”一个稍有风韵的半老徐娘诉苦道,“这些‘神之门生’在我们翠红院里……哎呀,就是死命地折磨我们那些可怜的丫头们,完事了还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生存点,还硬说我们占了他们的便宜,沾了他们身上的神气儿……” “什么?!”半老徐娘的话显然对众人的刺激更甚,无数男性黑衣无不横眉怒目,“他们竟然白嫖女人不给钱,简直混账!” “就是,老子再没品,也从来没干出过玩女人不给钱的事,这,这太不公平了……” 一时间,群情再次汹涌起来,看向被围在人群中央华雄的目光也越发地不善起来。 华雄渐渐感到自己的处境越发的尴尬和危险起来。 虽然自己是灰海境中期的修为,可是面对围得水泄不通的数不清的灰魂,如果真发生什么冲突,自己恐怕大招还没有发出来,就会被暴怒的人群乱刀分尸。 搜刮了下已经死去的凌风的记忆,信天发现这些黑衣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大体上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禁对这些所谓的“神之门生”愈发的厌憎起来。 就当群情汹汹到不可开交,信天自己也想找华雄算那一剑之仇的账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震撼人心的高亢至极的嘶鸣声。 众多灰魂赶紧震惊地看向空中。 只见一只巨大的鹰状巨兽正盘旋空中,上面还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 华服少年冷漠地俯瞰着地面上众多的灰魂,如同一座天神在俯视地上的蝼蚁一般。 “哗啦”,鹰状巨兽不管不顾地落下地面,将密密麻麻的灰魂扇飞无数。 一时间,呼痛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然而,那个华服少年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众灰魂的生死,依旧目光冷漠地看着众人,一步一步慢慢地从鹰状巨兽身上走了下来。 一直走到华雄的身前。 信天这时才注意到,原本有些嚣张冷傲的华雄在见到这个华服少年后,突然变得毕恭毕敬起来,神情中甚至还流露出一丝恐惧。 华雄对着少年深施一礼,恭声说道:“属下华雄,见过龙二公子。” 华服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静静站在那里。 就在众灰魂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天空中那种嘹亮至极的嘶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