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诏音面对着燕国金贵的公主殿下,丝毫不收敛,反倒是哼了一声,狐狸眼一眯靠到了夏秋潋身上。 夏秋潋没有挪开,仍由叶诏音靠着,微微低头唇角上挑笑了笑。 叶诏音的性子就是这般,前世也是如此,总爱对她动手动脚,倒是没有恶意,的确如她所说,是欢喜才亲近的。 夏秋潋性子淡,叶诏音放纵的性子她也是花了好些时间才习惯。 燕挽亭看着叶诏音靠着夏秋潋的肩,与她亲密如斯,夏秋潋却未有丝毫抗拒,反倒是低头轻轻笑了起来。 心下突然有些烦闷起来。 刚刚她不过是贴近一些,摸了摸夏秋潋的脸蛋,夏秋潋就僵硬不喜的抗拒,如今叶诏音这般靠着她,她倒是没有丝毫要推开的模样,瞧上去没有丝毫的不喜。 秋潋不喜他人触碰,你还是离她远些。 燕挽亭面上无甚笑容,她偏头瞥着叶诏音,声音低沉。 怎的,秋潋还未说些什么,殿下就不喜了么。叶诏音不怕事大的又抱住了夏秋潋的手臂,挑起眉挑衅似的看着燕挽亭。 哼,你倒是得意的很,一会我将凤游叫来,让她守在一边陪咱们喝酒。 燕挽亭冷哼一声,尖瘦的下巴轻轻一昂。 对付叶诏音最好的方法,不是搬出父皇也不是冷面呵斥,而是将凤游搬出来,保管有用。 果然,叶诏音一听燕挽亭提到凤游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啐了一口,不悦道。 叫她做什么,瞧着她那张冰块似的脸,我晚上就会做噩梦。 诏妃姐姐不是说要饮酒吗,怎的只顾与殿下闲聊了,可莫要冷落了美酒。 夏秋潋见燕挽亭和叶诏音似乎对上了,连忙伸手拍了拍叶诏音的手,示意她放开。 也对,我这是来献美酒的。公主殿下,就酒你若是要喝,就莫要再提那冰块人。 叶诏音松开夏秋潋的手,坐直身子,握着酒壶,竟威胁似的撇着唇角。 燕挽亭怎么瞧都觉得夏秋潋和叶诏音亲密的很,她冷哼了一声站起来,眸色幽深。 你们两个姜国人要饮家乡酒,本宫又何必在这扰人兴致,本宫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看夏秋潋和叶诏音一眼,昂着下巴拂袖而去。 殿下。 夏秋潋看燕挽亭似乎不开心的要离开,连忙站起身,唤了一声。 燕挽亭身子一顿,背对着夏秋潋停住了步子。 秋潋,莫要挽留她,这般美酒本就一壶,多一个人分一杯,咱们可就少了一杯,让公主殿下走就是了。 叶诏音胆子大的很,当着燕挽亭的面,不留情面的脱口而出。 燕挽亭虽然憋着气,却又似乎对她很是容忍,也不回头看一眼,便大步离去了。 殿... 夏秋潋似乎还想追去,叶诏音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宽慰似的笑道。 秋潋莫怕,公主殿下的性子好的很,虽然有时喜怒无常,但是她可不会计较这些。她的性子啊,说好吧,有时又总是闹脾气冷的很,说不好吧,就算你当面顶撞她,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叶诏音甚是了解这个燕国唯一的公主殿下。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离去的身影,淡淡的应了一句,便也坐下了。 依她对燕挽亭的了解,她自然猜到燕挽亭为何气恼拂袖而去,只是心思却复杂的很。 燕挽亭...她这是吃醋了吧。 只是明明她们如今相交不深,就算是前世,一开始燕挽亭也真的是对她只是朋友之情,未曾那么快的对她动情。 怎的今世就连燕挽亭对她的感情,也偏离了轨迹了。 夏秋潋握紧手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第17章 侍寝!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夏秋潋便起了身,推开了窗,依在窗边。 她并未点烛,只伴着依稀清冷的月光,慵懒的半依着窗柩。 天边的明月似一轮白玉雕成的玉盘,悬挂在天边,洒下淡淡的余光。 夏秋潋忧心的事太过多,她需知道远在姜国的江询言如今在谋划什么,需观察燕挽亭是否有异样,还需提防那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的宫中的各路势力。 燕皇明日才会召见夏秋潋,她还未封号,盯着她的人却一点也不放松,拉拢的威胁的暗中查探的,就像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暗涌、 夜风有些凉,夏秋潋抓拢了披在身上的薄衣,苍白的指尖不小心触到肌肤,竟然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宫中不过几日,夏秋潋仿佛就消瘦了不少,原本就瘦弱的人儿,如今更加的虚弱,仿佛风大一些就会被吹走一般。 深邃漆黑的桃花眼闪着点点波光,冷冷的瞧着窗外那株半大不小的桂花树,夏秋潋一动也不动的立在窗边,高挑纤细的身子在微风中微微颤抖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