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亭脚步顿了顿,唇抿的愈发紧了,她有些烦闷似的挥着衣袖。 总是提起她作甚。 拓跋灵君哪壶不开提哪壶,似乎觉得这般逗燕挽亭有趣,便又笑道。 可是觉得丢脸了,竟被你父皇的宠妃赶出门。 似乎只要提到夏秋潋,燕挽亭的神色就变得很是复杂焦虑,她拧着眉心,敷衍似的说道。 她心中有些记恨我是应当的,她肩上的伤便是我....带她出行宫,才被射伤的。 见拓跋灵君扬起眉头,饶有兴趣想要一谈究竟的模样,燕挽亭连忙又道。 我要去找了辞师叔,你可要随我去见她。 不去,你自己去就好了。 拓跋灵君的面色一变,快速的后退了两步,神情有些警惕后怕。 提到了辞,拓跋灵君就怕的要命。 她自小就有强烈的好奇心,又在草原长大无拘无束,所以行事向来是随心所欲,就算到了燕宫也是被燕皇喜爱,又与燕挽亭是好友。 在这宫中,无人敢欺负她。 唯独了辞。 我不要去见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你自己去。 拓跋灵君连退了几步,缩着身子。 嚣张跋扈的拓跋灵君,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只是一听到了辞的名号,就皱起眉头,灵动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后怕。 她是真的怕了辞。 只是燕挽亭一见用了辞的名号吓住了拓跋灵君,竟故意邀她。 你也许久未曾见过了辞师叔了,不去请个安么。 拓跋灵君知道燕挽亭故意逗她,幽幽的瞪了她一眼,昂起头轻哼一声。 不去不去,你去同我问声好便是。 燕挽亭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去,就听见身后传来那熟悉温柔的声音。 挽亭,这位可是拓跋长公主。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了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身穿一身浅白的衣裙,如瀑的青丝垂在脑后,了辞面容精致秀丽,发间只插着一支小小的红豆钗。 她唇角笑意温柔,双眸含笑,仿佛一个温温弱弱的千金小姐一般。 只是拓跋灵君一听到了辞的声音,则是面色大变,又退了两步,瞪着眼如临大敌似的看着了辞。 师叔。 燕挽亭微微欠身,对了辞很是恭敬的问好。 你不是遣个小太监叫我去景翎殿吗。 了辞看着燕挽亭,唇角的笑意有几分无奈。 燕挽亭躲开了辞的目光,清瘦的侧脸紧绷着,倔强又忧伤她低声急促道。 师叔尽力便好。 了辞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呀,真不知该如何说你。 燕挽亭仍偏着头,出声提醒道。 师叔还是先去吧,免得耽搁了时辰。 那我便先去景翎殿,你去太医院,一会我回来,找你有事。 了辞轻声叮嘱完,便脚步轻盈缓步轻移到了拓跋灵君身边。 了...了辞前辈。 拓跋灵君抱着胸口不知是该迎上去还是后退,额角竟浸出几滴冷汗。 许久未见拓跋长公主,为曾想以前那调皮捣蛋的孩子,竟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 了辞笑容温柔,双眸中的光芒也散发着柔光,仿佛一个见到孩子长大的长辈。 了辞前辈倒是一如既往的风采夺目,年轻貌美。 拓跋额头的冷汗不停往下滴,她握着拳头,不停的瞥向一旁的燕挽亭,给她使着眼色。 暗示她快些把了辞请走。 燕挽亭瞧见她那一副紧张的模样,却是扭开头,佯作什么都没看见。 没想到拓跋长公主竟还学会了夸人。 了辞似乎有些惊讶的望着拓跋灵君。 是挽亭教的好。 拓跋灵君捏着拳头,声音都颤颤的。 好了,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拓跋公主下回若是有空便来太医院,陪我这老人家饮一杯茶。 了辞浅笑着,转身离开了。 拓跋灵君看着了辞走远的背影,这才舒了口气。 差些被她给吓死了。 拓跋灵君耍性子似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撇着燕挽亭。 你不至还在怕师叔吧。 燕挽亭唇角现了一丝笑意,她戏谑的笑看着拓跋灵君。 自然是怕的,你这师叔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模样,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是怎么被她戏弄的吗。 拓跋灵君心有余悸的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