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情愿。 夏秋潋的目光似乎很冷淡,却又似乎含着些许的复杂深意,她清冽的双眸倒影着燕挽亭的身影。 她轻启唇瓣,望着燕挽亭轻声问道。 殿下呢,可愿赴约。 燕挽亭抿着唇,温和一笑,高声应下了。 既是秋潋相请,本宫自是不能错过。 夏秋潋道要回去准备酒宴,便先领着青鸢和绿阮回去了。 燕挽亭站在原地看着那瘦弱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舒展的眉头也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 她似乎有些疑惑,有些诧异。 她知道夏秋潋已然猜到了上次是她故意设陷诱导,才使得她重伤。 所以这些日子对她才这般冷淡疏离。 她本以为,夏秋潋大概不会再亲近她,却是没想到今日夏秋潋却主动邀她和拓跋去景翎殿。 她一时猜不到夏秋潋心中所想。 报复,还是试探。 上回你不是说你曾得罪过献妃娘娘吗,可我一看,她待你还是很好的呀。单纯的拓跋灵君似乎并不懂得看人脸色,只是由心的感觉的到夏秋潋对燕挽亭的温柔好意。 只是燕挽亭怎会同她一般想的那么天真,她只是皱着眉头许久,才负着手低喃道。 许是鸿门宴。 夏秋潋在书房拿出了那把被锦缎包裹的古琴,伸手轻轻抚过那幽暗古旧的琴身。 奴婢还是去问问福安小太医,小姐的手还不知能不能动琴弦呢。 青鸢唠叨了一路,噘嘴半嗔半忧的看着已经开始拨弄琴弦的夏秋潋。 那你便去问问阿。绿阮在一旁跟她使眼色。 夏秋潋一直低着头抚摸着古琴,仿佛并未听见身旁这两人的谈话。 青鸢小跑着离开了,径直往太医院跑去找福安。 不过福安的回复倒也合时,她道夏秋潋伤口已愈,若是轻奏一曲倒也无碍,青鸢便满意的回来了。 夏秋潋吩咐宫里的侍女,在院子里那颗槐树下摆下了宴席,端上了佳肴美酒。 天边夕阳才落,燕挽亭和拓跋灵君便如约而至。 与拓跋灵君的笑容满面相比,燕挽亭则冷静寡言。 她一袭宽大的素白衣袍,腰间坠着那不离身的玉笛,眉头微蹙,负手而来。 清风明月翠柳,佳肴美酒美人。 端坐在古琴旁的夏秋潋似乎并未因要待客,而盛装打扮,倒是同燕挽亭一样,一身简洁的白色宫袍,上头用银丝线绣着浅银色的古朴花纹。 洁白修长的玉颈上,坠着一颗小小的玉珠,红线缠绕,正巧落在诱人的锁骨间。 如墨泼般的青丝随着微风拂动,轻轻的在肩侧舞动。 献妃娘娘是我见过最美的中原女子,比公主殿下可美的多。 拓跋灵君迎过来,笑望着夏秋潋。 夏秋潋抬头,如一汪秋水般清冽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笑意。 拓跋公主这般说,就不怕殿下不悦么。 拓跋灵君走到桌边毫不客气的坐下,挥了挥手。 我说的是实话,她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燕挽亭轻飘飘的扫了她一样,轻轻哼了一声。 马屁精。 殿下,今日秋潋备的酒,是从诏妃娘娘那讨来的姜国白琉酒,清甜醇香,殿下可愿一试。 夏秋潋伸手端起桌上的玉酒壶,轻轻打开壶盖,一股诱人的醇香就扑鼻而来,叫人闻着酒香便有些飘飘欲仙。 拓跋灵君是爱酒之人,轻轻一嗅那扑鼻的酒香,便双眼发亮,抚掌道。 好酒,闻着味道便知是好酒。 只是燕挽亭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她眸光一敛,微微低头看着夏秋潋手中的那壶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酒。 是前世燕挽亭最爱喝的酒,她虽酒量不好,却对白琉酒格外的喜爱。 每逢佳节,便从叶诏音那抢来一壶,到景翎殿来找夏秋潋,要与她一同畅饮。 虽酒量不好,却又偏偏要多喝几杯,还在醉后依在夏秋潋脖颈边,放肆低喃。 这酒的味道好似秋潋身上的香味。 燕挽亭不知夏秋潋今日为何会突然邀她赴宴,还特地准备了白琉酒。 夏秋潋替燕挽亭斟满酒,端起杯。 第一杯酒先敬殿下。 燕挽亭迟疑了一瞬,才伸手接过夏秋潋手中的酒,那冰凉的指尖只不过轻轻一触,便让燕挽亭有些心惊。 她的手,怎的这般冰凉。 若是觉得冷,就再去披上一件衣裳,莫要染上风寒。 燕挽亭下意识的轻声道。 夏秋潋收回手,眸中暗光一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