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亭白嫩光滑的脸蛋,轻佻的道。 呀呀呀,白胡子老头是你师祖啊,那按辈分算来,小爷不就是你的师叔了。可人儿,来唤小爷一声师叔来听听。 燕挽亭眉头微微一皱,眸中闪过一丝怒气,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轻佻的冒犯她,她后退一步,拍开韩清的手,还来不及发怒。 身后就传来利剑出鞘的剑鸣声,一道白影翩然而过。 韩清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一把带着寒气薄剑就往她胸前刺来。 心猛地一跳,韩清手一撑桌面,身子轻盈的往后一翻,呼吸间就跃在了厢房的窗台上,探出半个身子在房外,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带杀气几步之远的阿素。 哇,我不过是摸摸我小师侄的脸,你可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若不是我躲的快,这一剑给你刺中怕是连命都没了。 阿素,退下。 燕挽亭抿了抿唇,眉头紧紧皱着,她扭头看了看坐在桌边,正抱着玥儿的夏秋连你,面带几分威严的下令让阿素住手。 阿素垂头领命,狠狠的瞪了韩清一眼,就收起剑,退到了燕挽亭身后。 燕挽亭总觉得被韩清摸过的脸,一阵别扭难受,时不时的伸手摸一摸。 夏秋潋默默的站起身,从袖间拿出一块带着清香的洁白锦帕,塞在了她的手中。 燕挽亭皱着的眉头舒了一些,对着夏秋潋轻轻挑起唇角,可一转身面对韩清,脸就瞬间拉了下去,对着她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冷厉。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便是,若是再故作轻佻的动手动脚,就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轻佻还无礼的人,不管她时不时半路跳出来的所谓师叔,她可没有半分情面好留。 若不是顾忌这人可能知道师祖的下落,她早就让阿素狠狠教训她一顿了,哪容的下她这般放肆。 韩清撇撇嘴,她一点也不怕燕挽亭,靠在窗台上晃起腿来了。 小娘子,你看见没。我怎么都是你师妹,是她师叔,她竟敢这般无礼的威胁我,你就不教训教训她吗。 她本就是在山林中跟野猴子一起长大的,就算是皇帝站在她面前,她也当是个可以戏弄的人。 虽然她还不知道她刚刚调戏的人,就是皇帝的女儿。 韩清身上那一股山野气,好像谁都驯服不了,就像只不讲道理的调皮猴子,你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了辞掩面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她担忧往门外瞧了瞧,这里韩清在胡闹,不仅惹她,还要惹火燕挽亭,而福安....一气之下跑了出去,也不知小麦此时可找到她了。 虽然心不在焉,但面前的闹剧终归是她引起的,她又是在座辈分最高的人,调和的话自然得她来说,挑唇勉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她望着韩清,柔声问道。 韩姑娘,你既是师父收下得关门弟子,那便是我的师妹,我们便是自己人。我与谷中弟子已有多年未见过师父,本以为师父羽化登仙,却不想他还尚在人世,生为弟子,自然要.... 韩清皱着眉头不耐的摆了摆手。 小娘子,你不要与我说这些文绉绉的废话,直说就好。 了辞神色一凛,果真长话短说。 师父在哪。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眼也不眨的盯着韩清。 韩清深吸一口气,终于乖乖的实话实说了。 我不知道,两年前我在山上跟小猴子玩,一个白胡子老头爬树上偷吃小猴子们的果子,被它们用石子砸下来的。从天上掉下来,正好在我面前摔晕了。我就正好救了他,他说看我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就收我做关门弟子,还教了我一门逃命的功夫,然后给我这个玉佩,叫我来青州找戴着这一模一样玉佩的人,也就是小娘子你。我一路找过来,找了两年,才找到你。 燕挽亭有些失落,不过还仍由一丝希望。 两年前?那现在呢,你可知现在师祖在哪。 韩清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两年前白胡子老头说他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等死去,就走了,我下了山就没见过他了。 没见过了。 燕挽亭喃喃了一声,失望的抿唇看向夏秋潋。 夏秋潋知道她为何这么急着找师祖,心中有些叹息,她摇了摇头,白皙的指尖抚上了燕挽亭的手背,她抓住燕挽亭的手,安慰似的轻轻晃了晃,示意她不要心急。 燕挽亭叹了口气,靠着夏秋潋坐下了。 无碍,我很好,你莫要担忧。 夏秋潋的声音轻柔,在燕挽亭耳边轻声响起。 韩清瞥了阿素一眼,见她锐利的目光刷的瞪了过来,身子一抖,跳了下来,走到了辞身边,装乖巧的抓着了辞的衣袖晃了晃。 小娘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