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到底还是走了。那天清晨,我正常早起要去上学,却发现她没有起床,我去了她的房间,但却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她。” 斯华年的眼眶中升起了一层雾气,但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简直看得人心碎。 “后来,我被一个人收养了,他是我父亲的战友,他带我来到了这雪境之地,将我安置在了松柏镇,寄宿住校的生活开始了。” 斯华年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雪境。我讨厌这里的寒冷,讨厌一年四季都飘着雪的地方。 所以,你能想象得到,学生时期的我有多叛逆。” “我闯了很多祸,荣陶陶,不计其数。我这种人,就该被学校开除无数次,每一次,收养我的人都回来学校求情,帮我善后,去哀求校长...... 但我并不领情,我只想快点长大,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什么所谓的父亲战友,我只想离开雪境。 就这样,我磕磕绊绊的上了三年,直到初三毕业的时候,在毕业典礼上,我觉醒了,开启了魂槽。” “呵......”斯华年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声道,“那天晚上,那人给我看了一封书信,是我父亲的书信。 但并不是给我的,也不是给我母亲的,而是给我的领养人的。 确切的说,是父亲在转业前、即将参军入伍的时候,留给我那领养人的书信。” 说着,斯华年低垂脑袋,一手扶住了额头:“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说如果出了意外,帮忙照顾妻儿罢了,没什么特殊的。” 荣陶陶看着斯华年的动作,他知道,那书信恐怕很特殊。 斯华年越是这样否定,荣陶陶就愈发的确认。因为她的话语与她的肢体语言并不相符。 斯华年低垂着脑袋,轻声道:“然后我在松柏镇上了三年的高中。我,长大了。” 荣陶陶:“什么?” 斯华年:“高中毕业了,我可以自己做主了,终于,我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雪境。” 荣陶陶:“你离开了雪境。” 斯华年:“是的,我回到了白山,回到了童年时候的家。你知道......神奇的是什么?” 荣陶陶:“什么?” 斯华年摇头笑了笑,道:“我只在家里待了两个月,就又回来了,回到了雪境。” 荣陶陶:“为什么?” “不知道。”斯华年仰起脸蛋,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呵,可能是外面太热,受不了吧。” 荣陶陶努了努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斯华年:“我找上了领养人,告诉他,我要入伍。” 荣陶陶心中暗暗叹息,六年的雪境叛逆成长时光,再加上那一封“并不重要”的书信,带着斯华年又返回了雪境。 参军入伍么?也许,她是想走一走父亲的路途吧。 斯华年:“我告诉我的领养人,我想去三墙城门口东边,在那城墙根下踩上几脚。” 荣陶陶:“......” 斯华年耸了耸肩膀:“他没同意,给我安排进了松江魂武。” 荣陶陶眨了眨眼睛,什么叫“给我安排进了松江魂武”? 斯华年抬眼看着荣陶陶,轻声道:“是的,我不是考进来的,我是被安排进来的。” 荣陶陶傻傻的看着斯华年,问道:“你的领养人......” 斯华年:“黄宽仁。” 荣陶陶眉头微皱,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斯华年:“现任松江魂武警橘橘长,松江魂城副柿长。” 奥,对!荣陶陶想起来了,去年雪境大军入侵,黄橘长带着大批警员来学校支援来着。 斯华年抬眼看了看输液架上的袋子,继续道:“我在这上了三年的学,还未毕业,便趁着一次机会,去参加特殊部队的入伍考核了。” 说着,斯华年身子前探,拾着荣陶陶的手掌,一手捏着他手背上针头,拔了下来。 她的大拇指按着荣陶陶手背上的针口处,捏着他的手掌,开口道:“你知道么,淘淘,我去了三墙城门东边,去拜访了他死去的那块雪地。” 荣陶陶的手掌被捏的生疼,但却极力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 斯华年嘴唇凑到荣陶陶的耳边,轻声道:“我真的踩了那里好几脚。” 荣陶陶挣着手掌,却是没有挣开。 斯华年眼眶泛红,脸上带着复杂的笑容,在荣陶陶的耳边喃喃着:“也就是在那次考核中,我迷失在了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里。 在我被冻得意识模糊、濒临死亡的那一刻...... 他将一瓣莲花,送到了我的面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