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步伐,连歌都开始哼上的小纸人抬手抓住。 忽然失去自由的羞羞:?咿呀? 主人你抓着我做什么? 谢曜灵对前方的小孩儿扬了扬下巴,半点没有利用纸童工的羞愧,将沈棠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就交给你了。 小纸人羞羞:喵喵喵? 但是再不情愿也没用,为了不让这个小孩儿去祸害沈棠,它只能惆怅地坐在床沿边,仰着小脑袋思考着要怎么给愚蠢的人类带鬼娃。 比起她们俩这边把人孩子又是用爱教育,又是不给衣服穿的,孩子他亲妈的心脏就显得坚强许多。 发现那东西一整晚没有回来之后,云想容的神色里先是露出点困惑。 然后那点情绪很快就变成了庆幸。 她想,一定是那鬼东西去找沈棠不成,反被谢曜灵发现,于是顺手收拾了。 否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它每次出外猎食成功,都一定会赶在第二天的天亮前回到自己的身边守着,好像担心晚了一步,云想容就要离他而去似的。 像是个依恋母亲的小孩儿。 思绪刚走到这里,云想容的唇角就僵硬了些许,心道那算是什么小孩儿,不是早就变成了怪物吗? 对,那根本就不是个孩子。 如此给自己反复做了几遭心理建设之后,云想容试图抬手将脖子上那条无论如何都取不下的项链给摘下来,心底的雀跃几乎能将此刻的她捧到天上去。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完成了心底最大愿望似的,笑容越展越高,摸索到脖颈后面的项链扣结时,仿佛在镜中看到了自己最自由、也最天真的那段时光。 想起了多年前,她刚遇到方应黎的时候。 这条项链用的是类似于卡槽的设计,有个银色的圆片,摁进另一端的空心圆环里就能扣严实,再摁一下那圆片,又能打开。 她慢慢地摸索到项链的开关,用力往下摁去 不多时,她的脸色渐渐变为煞白。 门外响起几声礼貌的敲门声,是那些为了委托轮流在外守了一晚上的大师们想来找她说明情况。 谁? 你怎么忽然对云想容这么感兴趣了?我不是让你离她远点吗? 剧组里,沈棠一边拿着附近某家味道极好的早餐铺素菜包在啃,右手里拿着手机在哒哒哒地摁着屏幕,问着钱熹一些关于云想容的事情。 毕竟目前来看,就算谢曜灵不说她也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被那小娃娃盯上了。 总也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遭到这个无妄之灾的。 沈棠直觉这肯定跟云想容脱不开关系,尤其是昨晚梦里听见的,在国外医院产房里的那些对话。 那梦八成是真的。 想了想,沈棠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内容,不一会儿就按下了发送键:因为有人跟我说,她真的有过孩子,而且正好是她在国外的医院里生下来的。 钱熹嗤之以鼻的语气很快传来: 不可能,她要是生了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她藏得住?现在的粉丝们什么查不出来,她骗得了公司同事,骗得过她真爱粉吗? 我当时还想过有没可能是堕胎,但是就她在的那个州,法令是明文禁止堕胎的,所以这个也被排除了。 沈棠将剩下的一小口包子连皮带馅儿送进嘴里,把透明的塑料袋放到旁边的桌上,将手机放在腿上,拿过一瓶矿泉水,拧着瓶盖在思考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瓶口凑到唇边的时候,沈棠极快地想到另一种可能,即刻把这个还没喝到的矿泉水瓶放到一边,拿起手机又是一通噼里啪啦: 哎,那先不说生孩子的可能性,你觉得她这孩子会是谁的? 钱熹不知道是不是嫌弃打字麻烦,过了半分钟之后,发过来了一条语音内容,沈棠点了一下,将手机贴在耳边听: 棠棠,这是个好问题啊,孩子他妈好确定,孩子的爸就很难说了,你当我是什么?dna鉴定所啊? 无奈又嘲讽的语气从对面传了过来。 沈棠被这侦探破案式的谜团扰得想挠头,旁边的小花见到她抬手的动作,赶忙上来阻止:棠棠,发型!妆! 请背住你的偶像包袱! 沈棠手抬到一半被迫停住,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实在难以理解这问题,而好友又显然知道得并不多。 她叹了一口气,正想把这部分的内容转达给谢曜灵,将消息集中转发的刹那,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 自己根本没有谢曜灵的这些联系方式。 况且就算有,谢曜灵也看不见她发过去的东西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