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肯定要问雪松的事儿。请二位捡些好话说,就是没有什么好消息,也请先骗过她再说。” “伯母的病,真的很重么?”梁佩恩之前见过杨母几面,就是看着人消瘦了些,但是精神还好。如今听杨杏儿这么说,又闻到满屋子的药味,想必是不好了,但是心里不敢下个结论。 杨杏儿见梁佩恩这么问,眼眶一下红了。只摇着头对他们说道:“不中用了。” 寻芳与梁佩恩二人跟杨母的关系亲厚,寻芳是不用说的,梁佩恩这几年来也常见到杨母,她虽然病了,但是很关心后辈。 从杨母对待杨杏儿婚姻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她是个在这个时代难得豁达的女人。所以很受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欢迎。 人之生死本来无常,只是这个女人,一生从未做过坏事,反而做了许多好事。 在她油尽灯枯之前,却是常年被病痛折磨,临老临老,原本清清白白做人的儿子却进了监狱,如今生死未卜。 杨母这样的命运,叫寻芳他们很是不忍。 杨杏儿看见寻芳跟梁佩恩二人眼睛泛红,有些担心地问道:“我弟弟那边儿究竟怎么样了?” 寻芳他们二人正要回答,就听见屋子里老太太的声音弱弱喊了一句:“是芳哥儿他们吧?为什么还不进屋啊?外面这么冷。” “算了,先进去再说吧。”杨杏儿也知道,这事儿着急是这样不着急也是这样,她还有个老母需要照顾,不敢懈怠,所以她这会儿反而比寻芳他们还要镇定。 小丫鬟帮着拉了帘子,寻芳他们进到屋里,绕过木质的屏风,就见到杨母靠在床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可以看出她就光是靠在那里也很是费力。 见到眼前场景,寻芳他们已经很是不忍了。 寻芳强打起精神,走到床榻前,问候道:“伯母,最近还安康吧?” 老太太仿佛半梦半醒一般,眯着眼睛瞅寻芳,扯起嘴角笑着对寻芳说:“还是老样子。如今可算见上一面,我老太太还可跟你告别告别,你再晚两日来,只怕见不到了。” 杨母在生杨雪松前,就生过三个女儿,大女儿如今也是三十来岁,杨母年纪不到五十,但是也有四十来岁了,因为看起来显老,倒看着像是五六十岁。 “伯母说这些做什么,您这辈子福报深厚,会好起来的。”寻芳只得勉强回应着。 看样子,她已经是知道自己的病了,寻芳他们想骗,只怕她也不肯信。 寻芳跟杨母说了两句,因怕她精力不够,后面又让梁佩恩跟她说了几句。 原本聊得还好好的,寻芳他们也避免聊一些令人伤心的话题,谁想该来的还是要来。 杨母眼里含着泪,竟然主动说起了杨雪松的事情。 “你们不要骗我,如实的告诉我,这是我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决定不了他的生死,可我总得知道,他是死还是活。芳哥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没救了?”老太太拼着力气牵住了寻芳的手,那态度仿佛非要寻芳给一个结果才行。 “娘!这事儿说不准的,你别在这里这样问寻芳了,他哪里知道这里头的事情?”杨杏儿在一旁牵住杨母的手,将寻芳的手从杨母手里解脱出来。 “我的儿!我的儿啊!当初就不该让你走仕途这条路!即便是穷死饿死,这书本也碰不得啊!”杨母边说着,边大口喘着气。 “伯母......”寻芳从未见过杨母这样痛苦的样子,哪怕当初她因为生病而买不起药,也从未有过这样撕心裂肺的表情。 “伯母放心吧,有我们在,茂之不会有事儿的,你且放心。”寻芳虽然心里没底,但是就像方才杨杏儿说的,骗也要骗过去。 否则,杨母是真的受不住。 三人努力哄着杨母,好容易才让她平息下来。方才那一阵激动,也算是耗费了她一天的精力,说了几句竟然睡下了。 杨杏儿见杨母睡下,才敢掉眼泪。 寻芳他们看着杨杏儿偷偷抹眼泪的模样,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将杨母掖好被子,杨杏儿这才让寻芳二人出门到别处商量。 大堂有些冷,杨雪松不在,杨杏儿也不敢乱花用,便将寻芳他们请去杨雪松的屋子里坐着,点起了一盆炭火。 丫鬟上了茶,杨杏儿才对寻芳他们问道:“你们方才说,有什么话要问我?” 梁佩恩在一旁说道:“是跟雪松有关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