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书包又翻找起来。 总觉得你就像机器猫,不过区别就是机器猫的口袋在肚子上,你的口袋在背上。 夏冉江说着,打开纸袋,一股热气透着香味飘了过来。 瞎说。 童哲耸耸眉头,心里却美滋滋的。本以为夏冉江心生嫌隙,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这儿,有些治头疼的药,暂时帮你缓解一下。 童哲一盒一盒地从包里把药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不一会儿就堆成一座小山。 你这是要用药喂饱我啊。 那用其他东西喂饱你也行啊。童哲一脸暧昧地盯着夏冉江的眼睛。 切,就怕你产能不足啊。 夏冉江坐得笔直,如流水线般地剥着栗子扔进嘴里。 啊 童哲看夏冉江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嘴凑过去张开。 干嘛?夏冉江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栗子 夏冉江刚剥好一颗栗仁正准备丢进嘴里,犹豫了片刻,瞄准童哲的嘴试探了一下,直接塞进了童哲嘴里。 三分入洞! 你能换个词吗? 一射而中! 童哲满意地嚼着栗仁,忽然打起了哈欠。 这么早就困了?精力不行啊。夏冉江打趣说道。 警告你,不能说男人不行可是今天不知道为啥这么困我先眯十分钟,你慢慢吃。吃饱了正好省我一顿饭钱。 童哲俏皮地哼了一下,起身朝角落里伸长脖子望了望,锁定一处连排长椅,三两步跨了过去,把长椅拼成木床,顺势躺了下来。 给你!夏冉江把书包里的书都抖落下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到童哲胸前。枕着舒服点。 隔着桌子根本看不到童哲的身体。只听到一阵唏唏索索的响动,夏冉江看到桌子下直直地伸出手臂摆出个ok的手势,之后指尖紧贴一起的大拇指和食指慢慢分开,另外一只手也举了起来,刚好凑成一个倒着的心形。 夏冉江放下手里的栗子,转身轻手轻脚回到黑板前。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已慢慢柔化成橘红色,一束光斜斜地擦过夏冉江的面颊,安静地铺在青黑色的黑板上,无一丝热度。夏冉江微微扬起头,正好撞见悬挂在湖面上的落日,正沉沉地融化在波光中。此刻的教室安静地让人意外,只剩下粉笔在黑板上游走的摩擦声和角落里童哲轻微而又有节奏的呼吸声。夏冉江恍惚间觉得身处的是另一个三维世界,只是这个世界的维度只有自己、童哲和窗外的落日。夏冉江退后几步,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又想到身后角落里的童哲,心里充盈着这一辈子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湖面飘过来一阵冷风。夏冉江听到童哲呼吸的节奏似乎被打乱,出于好奇,决定过去看看。可是从这里到童哲之间横着几副桌椅,要想不声不响地走过去可没那么容易。为了防止擦着地面或蹭到其他桌子,夏冉江只能小心翼翼地把所有障碍物一个个抱起来高高举起,一步步地试探着挪到最空旷的地方放下。桌椅不重,但是夏冉江把它们全部清空后已是满头大汗。 现在,童哲直挺挺的睡姿完全展现在夏冉江面前。童哲似乎感觉到了凉意,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蜷起双腿,喉咙里咕噜咕噜的,活像一只打盹的猫。 夏冉江站在童哲身边,脱下外套,轻轻地盖住童哲上半身,又拉了拉外套下摆和袖子,试图让外套的每一处都能盖住童哲的身体。不知是外套的体温还是突如其来的重量,童哲无意识地抓住了外套的领子,呼吸声又恢复了刚才的节奏。 夏冉江会心一笑,蹲在旁边,双手搭在童哲的木床上,借着夕阳残留下最后一点余光观察着童哲的脸。 不知为何,从小到大夏冉江最怕漆黑的夜晚。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不安,也许是那晚梦魇般的遭遇,夏冉江每到夜晚都喜欢把所有灯打开。可是现在,随着夕阳慢慢沉入湖底,整个教室也暗了下来,只有外面其他建筑的灯随意洒落的光线能让自己看到面前的轮廓。教室灯的开关触手可及,可是夏冉江却一直蹲坐在地上,仿佛在观察一件世间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似乎稍不留神就会消失。 白天的太阳照亮的是世界,可是眼前的太阳照亮的是自己。 夏冉江凑了过去,嗅到一阵阵淡淡的味道,混合着一丝绵柔的中药味和温润的皂香,卷积着荷尔蒙的气息下冲击着夏冉江的脑神经。迷离中,夏冉江看到的是潜意识中的幻想,只是这幻想被多年前的阴影压制许久。夏冉江站了起来,双手撑住上半身,微闭着眼睛。越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