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歹嚼两口,不然一会儿可要消化不良的。 唔邓纸! 你等着! 荆白玉满口菜,唔囔囔的也说不清话,只好拿眼睛暗中去瞪厉长生。 厉长生莞尔一笑,心想着果然,生气的小朋友也挺可爱的,再欺负下去,恐怕自个儿心里都要生出负罪感来。 荆白玉硬着头皮吃了一大盘的青菜,脸都欲要变成青菜颜色。 厉长生随后给他继续布膳,倒是没再为难他,大鱼大肉的夹了一些,皆是小太子爱吃的东西。 都说食不言寝不语,偏生用膳之时,陵川王荆博文便没断口的说话,又偏生太后就喜欢听他说,怎么听怎么爱见,怎么听怎么都不厌烦的。 荆白玉起初还努力附和两声,随后实在是插不上口,坐在一边受气包似的,俨然一个局外人。 这太后与谁更为亲近,不用旁人说道,但凡长了眼睛的,皆是一清二楚。 朝堂上那帮子老臣也是如此,知道太后爱见小儿子陵川王,便有不少皆入了陵川王的党派。就等着如今皇帝身子骨不佳,一旦驾崩,太子年幼,便推举陵川王即位称帝。 虽说太子乃是太后的亲孙子,可这孙子哪里比得上儿子,儿子可是从太后肚皮里蹦出来的,陵川王小时乃是太后亲自养大,自然亲近的很。 说起荆白玉这孙儿,也无法时时刻刻在太后面前晃悠,只得每天前来问安,便是想要亲近,也是亲不起来的。 孙子和儿子都是正统血脉,太后愿意支持哪一个,这可都是不好说的事儿。 荆白玉插不上话,心里又是着急又是不舒坦。他两只小拳头都紧紧攥起来,思忖着难不成,自己便不如小叔父陵川王了?这如何可能? 厉长生见荆白玉强颜欢笑模样,这会儿倒是有些个心疼起来,不似方才自己欺负人时欢心愉悦。 这小太子不过七八岁年纪,若想与二十出头的陵川王斗法,的确是强人所难了些,也着实勉强了些荆白玉。 厉长生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太后与陵川王。 陵川王荆博文这会儿正说着:母后,您午膳用得着实少,不如再食些果子,儿子给您剥开,可好? 不了不了,太后连连摇手,道:你一去陵川便是一年年的不回来,你可不知啊,娘早就老了,这每顿饭若是食得太多,过会儿一准整张脸都肿起来!可不能再多吃了。 呀,荆博文惊讶的道:这是甚么病症,可叫太医和巫医前来瞧过? 瞧是瞧过了,太后不甚在意的道:药吃了不老少,每每多食一口,仍是肿得难受,不顶用的。 母后,荆博文又道:这般可不行,还是再叫太医和巫医前来瞧瞧罢,可别是甚么大毛病。 厉长生一瞧,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时机正好,倒是叫小太子荆白玉出头之时了。 厉长生这便开了口,恭恭敬敬的道:启禀太后,太子殿下近日听闻太后被水肿之症困扰,命小臣多方寻找,倒是觅得一件稀罕顽意,或可解除太后娘娘的困扰。 哦? 太后与陵川王一时皆被厉长生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 太后奇怪的道:玉儿寻到了什么稀罕顽意?哀家还真是好奇呢。 我 荆白玉突的被点了名儿,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去瞧身侧的厉长生。 这是唱的哪一出?荆白玉有些个昏了头,全然不知自己叫厉长生去寻了什么,太后被水肿之症困扰的事儿,荆白玉今儿个也是头一次听闻。 太子殿下不必害羞。厉长生笑着道:请太子殿下将这稀罕顽意,亲自献给太后娘娘罢。 厉长生变戏法一样,将宽大袖子一抖,便把一样物件放于荆白玉掌心。 荆白玉定眼一瞧,嗬的抽了一口气,眼睛也睁大了些许,只觉掌心中沉甸甸的,这物件模样好生古怪,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荆白玉与厉长生对上眼神,连忙定了定心神,略微点头,这才起身,捧着那稀罕顽意,恭敬的走到太后面前,道:祖母,这是玉儿寻了好久的东西,请祖母一试。 这 太后一瞧,道:这是什么顽意,哀家竟从未见过。文儿啊,你不是最喜欢这稀奇古怪顽意,可见识过了? 陵川王荆博文也是无忧头绪,道:儿子孤陋寡闻了,也不曾瞧见过。 荆白玉煞是镇定,道:祖母容玉儿的掌事内使禀报一番。 好,太后拿眼瞧了一下厉长生,道:你且说说这是甚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