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这副模样,便来了兴致,笑着说:小孩儿,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儿呢。 呵呵!荆白玉又是冷笑一声,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喻青崖道:你是厉长生他儿子,是也不是? 呸!荆白玉这回有了反应,恨不得跳起来一口啐在喻青崖的脸上。 厉长生一听,止不住在旁边笑了一声。 自然的,他才笑罢了,便被小太子荆白玉狠狠的瞪了一眼。 日前小太子荆白玉才叫了厉长生叔叔,觉着被占足了便宜。如今厉长生摇身一变,竟是变成了他爹,可把荆白玉气死了。 喻青崖那面自行恍然大悟说:也对,厉长生是个寺人啊,跟我爹似的,怎么可能有儿子呢?哦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般,是厉长生的干儿子罢!这回可猜准了? 旁边陆轻舟和窦延亭眼观鼻鼻观心,都是垂着头不言语,总觉得这位喻公子恐怕离鬼门关,也不是太遥远的。 荆白玉插着腰抬着头,单边嘴角一挑,道:你这人,便如此想知道我的名字? 想啊。喻青崖点头,道:你这小孩儿长得可爱,又喜欢板着小脸,性格亦是古怪,我瞧着十足稀罕的紧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哪里,改天我若是闲得无聊,便去寻你顽耍,可好? 好得紧呢!荆白玉挑了挑眉,说:那你可听好了,我姓荆。 喻青崖一听便笑了,道:哎呦,还是国姓呢。不过隔壁卖肉的大叔也姓荆,指不定他祖宗也是皇亲国戚呢。 荆白玉大喘气儿一般,听喻青崖说罢了,才慢吞吞的道:名白玉。 荆白玉?喻青崖无有反应过来,拍着手笑道:这名儿好啊!听着好听,朗朗上口。唉真别说,还有些个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见过似的。 喻青崖脑内有什么一闪而过,叫他有些个琢磨不透。他露出苦恼的表情,歪着头寻思着。 厉长生瞧荆白玉那表情,若是今儿个不挫一挫喻青崖的锐气,怕是小太子荆白玉回了宫,夜里都要睡不着觉。 厉长生只好配合的道:太子殿下,如今时辰不早,还是快快启程回宫,莫要让陛下过于担心了,小臣亦好回去交差。 什么太子?喻青崖迷茫的道。 荆白玉仰着下巴,递给厉长生一个上道的眼神,背着手道:嗯,说的也是。那我们便回宫去罢,这宫外面也没甚么好顽的。倒是喻厂督的干儿子颇是有趣儿,哪天本太子若是在宫中遇到了喻厂督,会与他好好说道一番的。 什么?!真是太子? 喻青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细皮嫩肉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白,白得仿佛能透亮。 喻青崖睁大眼睛,道:你你你,不会是骗人的罢?你这小孩 荆白玉无所谓的道:你就只当我是骗人的,到时候我见了你爹,与你爹聊了天,你便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了。对也不对? 我爹 喻青崖显然怕极了他爹,一听到他爹就腿肚子发软,差一点子便要跪倒在地,态度一下子便不同了,心中亦是后悔不迭。 如今宫中备受宠信的常侍郎兼上军校尉厉长生厉大人,他身边带着的小孩子,还能是什么人?可不就是太子殿下无疑? 喻青崖这会儿才琢磨过来,后悔的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忙苦着脸,偏偏还要赔笑的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爹提这事儿了,行吗? 不、行!荆白玉笑眯眯的,一字一顿的说。 哎,太子殿下!喻青崖急得差不离要哭的模样,道:若是我爹知道我欺负了太子殿下,恐怕要扒了我的皮啊。 是吗?荆白玉说:那听起来我还挺期待的呀。 厉长生一瞧,荆白玉又欺负起人来了,可别把喻公子真的欺负哭了才是,他们还指望着喻公子挣钱。 厉长生在旁说道: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去罢。 嗯,走罢。荆白玉小大人一般点点头。 这一趟出宫遇见的事儿不少,忙了一圈回来,日头已然落下。 灵雨早就在殿门口候着,毕竟小太子荆白玉不经常出宫,上次去了一趟秋猎,路上又是千难万苦,灵雨听过了,心中便一直不踏实。 小灵雨,我回来了!荆白玉哒哒哒的跑了进来,道:我饿了,晚膳可好了。 好了好了,灵雨连忙道:这就给太子殿下端上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