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雨知道了,必然又会一本正经调侃:你运气真好,这么离奇的机缘,给我我也不敢要。 薛乔之定一副冷死人的脸,骂他脑子少根筋。中了迷香,被扒了外袍,对方还扬言要欺辱他,他仍然脸不红心不跳。 他有满腹的炎天大能们的八卦能够同人闲聊,却再也没有可以无话不谈的好友。 林中潮湿的氤氲水气渗入骨髓,陆续觉得有些湿寒。 一道巨力突然温柔又毫不留情的一推,炽热胸怀紧紧贴上,将他抵在粗壮的树干。 疯狂的啃噬掠夺了呼吸,久到喘不过气,戾气的劫掠才暂时停止,松开一线距离。 “师……闻风。” “你又来看他。”俊美凤目中翻涌着阴郁晦暗的醋火,“你应当知道,我心胸狭窄,见不得你和别人要好,更见不得你来此处。” 陆续眼眸半垂,并未吭声。 刺痛的感觉袭上脖颈,斑驳的血痕伤上加伤。腰窝也瞬间一松,衣带被人扯开。 “闻风,这里是……” 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里虽人迹罕至,但幕天席地就要行云行雨,心中怎么都有几分难为情。 何况距上一次云雨,才不到一个时辰。 “我知道。”清雅嗓音低沉,“可我心中醋火难灭,就要在此地和你共赴巫山。” 这里埋着那个人的骨灰,他偏要在此处,在那个根本不该存在的人面前,进入洞天福地,让那人看看,这颗无暇冰冷的白玉被自己搅弄到满身脏污,浅吟低泣的模样。 话音一落,昂然大器已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天上又飘荡起微小碎雪,树下春潮涌动,情火狂燃。 深情的酷刑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陆续此时才知,闻风所言非虚,平日确实对自己有所怜惜,手下留情。 可如今他疼痛和疲惫狂烈交织,连弑师的念头都没力气浮现。 闻风发泄完妒意和醋火,俊美脸上的阴霾才和下身的灼烫一同散去。 温柔吻尽清艳眼梢的一滴泪痕,轻轻将人打横抱起。 陆续精疲力竭靠在精悍峻瘦的肩头,这个怀抱让他无比安心,又无比气恼。 他本以为闻风会直接传送回去,没想到对方抱着他朝前走去。 “我想就这么抱着你,一起散会步。”闻风轻笑着低头,在莹润白玉上轻琢一口。 陆续除了淡笑和不笑,其他表情都十分浅淡,但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让他觉得万分有趣。尤其在轻染烟霞之后,添了几分绮艳和生动,赏心悦目到根本移不开眼。 这么被人抱着,能叫一起散步? 陆续暗自腹诽,沙哑声音提醒道:“右手方那条小道,通往陵源的侧峰,可以很快走回尘风殿。” 这条小路是少有人迹的捷径,路程短,又能避人耳目。 但闻风不喜欢他来深木林,自己更是从未来过,不知树林中的小道。 “既然是散步,当然走正路。”雅音语含戏谑,“我是陵源峰主,怎么能走那样崎岖不平的泥路?” 陆续斜了一眼这个身份贵不可言的陵源峰主:“那至少把衣襟理整齐。” 二人幕天席地共赴巫山,衣衫凌乱。 此时也只将衣服潦草穿上。闻风更是衣襟大敞,一线肌骨半露不露,路上遇到人,别人一见就知他二人方才做了什么。 闻风轻笑一声,并无回答。 陆续瞬间睁大了眼。 这人脸上写着:我就是存心要让人见到。 朗越嗓音忍不住大笑出了声,情意缠绵深厚:“我想让天下皆知,你属于我。” 所谓散步,走大道,正是打算让更多的人看到他们此时的情景。 陆续一路面无表情,将脸贴在对方肩头,不想露出一点。 路上行人低头行礼,却又上扬偷瞧的目光,让他又气又无奈。 究竟是怎样的绝世大魔头,才能生出此等莫名其妙,寡廉鲜耻的想法? *** 自从搬入闻风房中,几日来,陆续没下过几次地。 他只恨门下数十万修士的陵源峰,为何需要峰主处理的事务这么少? 为何炎天不再发生几件让陵源峰主不得不出门的大事?! 等到好不容易出了点事,需要峰主亲自过问,陆续喜不自胜为那几位在外惹是生非的师兄喝了一声彩。 希望是件杀人夺宝的大事,陵源峰主一离去,十天八天别回来。 向来浅眠的他,终于极为难得睡了一场酣畅大觉。 醒来时天光如柱鸟啼鸣脆,屋里浓厚的情靡味道还未散去。 陆续出了房,去到后殿花园。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修炼过,然而此时全身酸痛无力,别说练剑,手都提不起来。 刚走出后殿门,就看到一道白色劲装的高挑身影,站在他身前,朝他扬嘴轻笑。 他恭M.iYIGuO.nEt